庆儿年龄虽小,却也知晓此次考试的重要性:“庆儿记住了,庆儿一定不会空题的。”
两人这才放下一颗心。
陆氏百年武家,朝中却无一文官门路,倘若庆儿能借着此番契机,行科举,走仕途,于陆家前程自然是上上之策。
陆渝心下思量,忽然,手心传来一阵灼热。
小主,
是云禾在拉他的手。
“将军.....”云禾话到一半,谁承想陆渝“嗖”的一声,闪电般把手抽了回去。
云禾愣了。
陆渝也愣了。
空气尴尬着沉默起来,陆渝干巴巴说了一句:“庆儿的事,我还要去找母亲谈谈,就先走了。”说罢,脚步几乎是落荒而逃。
陆渝来了陆老夫人这里。
“庆儿早些年得莞齐教诲,于学识之上倒颇有几分长进,可这些时日养在阿禾身边.....”
陆老夫人不悦的打断:“你也知道!你那位阿禾,不论是管家还是教子,根本不是个能干的主!”
罕见的,陆渝这次竟未同往日那般坚决维护云禾。
而是叹了口气,道:“阿禾腹中无学识,也没正经念过书,自然是比不得莞齐的,可是事到如今,多说也是无益,还是得好好想些办法,让庆儿顺利进了文舒堂才是。”
陆老夫人蹙眉:“景王世子都能自己考取,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陆渝笑笑:“只要肯费心,总不至于无路可走的。”
夜里,三更天,芳茵阁里罕见的烛火通明,照的屋内外一派亮堂。
慕莞齐在翻看今日入学考试的试卷。
夫子们已然抢着时间,把卷子都改了出来,眼下只需慕莞齐根据分数,取其优秀者登记入册,便算得是通过了考试。
至于成绩不够的,自然是纸上无名了。
慕莞齐一页一页翻着试卷,孩子们稚嫩的字迹先后跃进眼帘,她看在眼中,心下倒生出几分欣赏:“这个叫周呈的小孩儿,答得很是不错。”
字字娟秀,簪花小楷,文字间更是颇有几分见解。
下一份,她不偏不倚翻到了庆儿的卷子。
随意瞥了瞥,她的脸色一沉。
芳如凑上前去,拿着卷子看了看:“举头望明月——低头打蚊子......”
“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