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因舍不得离开自己而哭?还是因不能救她爹娘而哭?
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今晚的一切都荒谬如斯。
他转过了头,对陆老夫人说:“待宜王一事风波过去,慕莞齐的去留,任凭母亲处置,我绝不干涉。”
陆老夫人这才认可了陆渝的说法。
她面沉如水:“慕氏惹来这桩祸事,自然不能让她独善其身。”
“和离之事,便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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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王府。
“殿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慕夫人一番苦心筹谋,本来这事儿都快成了。结果不知道陆将军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又死活不同意和离.....”
凌舒止听着属下月七的禀报,只是慢悠悠抿着茶,神色波澜不惊:“知道了。”
月七叹了一口气,神色倒是有几分惋惜:
“也不知道好端端的,陆将军为何要忽然变卦.....”
凌舒止斜觑了他一眼:“你倒是心怀仁善。”
月七苦着脸:“殿下别调侃属下了,属下斗胆说一句——陛下那道赐婚圣旨本就下得偏颇。”
“军功明明是陆将军和慕夫人一同挣来的,为何陛下却只独独答应了陆将军所求?”
月七是凌舒止心腹,因此说起话来并不避讳:“答应陆将军便也罢了,怎么之后便不管慕夫人,也不再问她想要什么了?如此这般,岂不是寒了将士征战沙场之心!”
同为武将出身,月七很是钦佩这位以女子之身,却能提枪上阵的慕夫人:
“如此巾帼女将,却被夫家薄待至此,当真是可怜....”
月七说着,却见凌舒止忽然起身,他不由得一愣,连忙追上,问:
“殿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