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就是因为段爹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的忧郁可怜样,才鬼迷了心窍,答应和他在一起的。
段清扬无语凝噎:“怎么,我不能有点青春期的小忧郁吗?”
高女士冷笑:“与其在这里忧郁,还不如去找小贺聊聊。”
段清扬眼睛一亮:“我就知道,妈妈您是支持我的,我现在就去敲然然的门了,晚安妈妈,早点睡。”
高女士:……有时候真怀疑自己的教育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段清扬轻轻敲了贺祺然的门:“然然,我可以进来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贺祺然蒙着被子,装作自己已经睡了,什么都没听到。他闭上眼,不想理会段清扬。无论段清扬打算说什么,他都觉得很疲惫。做朋友不就够了吗?没必要再向前走了,是他太贪心了,总是想要让太阳为自己驻足,这不对,太阳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人的。
贺祺然有些失神,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有些恼怒地咬着唇,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没注意听外面的动静。
“……所以为什么不能听我说话呢?”有人在他身边喟叹,伸出手掀开了贺祺然的被子。
贺祺然愕然地睁开眼看他,在柔和的灯光下,段清扬眉眼弯弯,像是盛着一弯明月,又像是灼热的太阳,只为他一人驻足。
段清扬颇有侵略性地弯腰,凑近了贺祺然,他笑,和平常一样温柔,但贺祺然却觉得危险,他想跑。
“所以然然,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聊聊呢?”
贺祺然总有种他下一秒就会亲上来的错觉。因为这种危险的想法,贺祺然向后退了一点,但他退一步,段清扬就含着笑前进一步,把他逼得毫无退路。
贺祺然闭上眼,不看他,耳朵全红了:“……好了!我跟你聊,你离我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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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贺祺然先走一步,高女士早上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只看见自家倒霉儿子慢条斯理地咬着块薄饼,心情颇好地对她笑笑:“高女士,早上好。”
高女士颇感意外:“怎么就你一个?小贺呢?”
“他先回去了。”段清扬咬了一口薄饼,看起来心情很好,“谢谢高女士昨天晚上的建议,我和然然聊得很愉快。”
高女士:“……你再端着我就要揍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倒霉爹学的,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
被高女士威胁后,段清扬轻咳一声,总说不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昨天晚上我去找了贺祺然,把事情说开了,但是他现在有点不好意思面对我,所以就先离开了,逻辑理清楚了吗?”
高女士点头:“所以我的傻儿子,还是做朋友吗?”
段清扬神秘地笑了一声,没回答高女士的话。高女士耶不是一定要一个回答,看自家儿子现在的状态还不错,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拿了个吐司,坐下来的同时不忘给段清扬科普现在的正事:“期中考试快到了吧?记得好好准备,你别为了面子,每天上课睡觉然后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学。”
段清扬:“高女士,我在您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段清扬上课睡觉是事实,因为这个事,班主任几次三番找了段爹和高女士,高女士问过之后,发现段清扬不是不努力,所以也不打算管他。
高女士冷哼一声,还想说些什么,段清扬擦了擦手,拿起书包就往外跑:“要上课了,不说了,我先走了,妈妈记得好好吃早饭。”
高女士无奈摇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