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曾经共事一场,可用这柄斩风剑!”剑插入土,陆否转身,不再看穷途末路之袁顶。
“斩风剑,前染展思之血,今饮本王之血,将来,会不会再添你陆否之血,哈哈哈!今日之事,原来你我之间,早就注定只能一人存活……”
道尽最后一个“活”字,如其所言,袁顶挥剑划过自己脖颈,带着无尽之悔恨与不甘,倒在了斩风剑下。
“全军听令,即刻发兵福州,不得有误!”
没有任何解释,赵御一声令下,率领皇甫凡等人及两千羽营所属,朝福州方向奔去;余下之帝州禁军见状,在小部分人员先行跟上之后,也全部追了过去;独留陆否和所部将士,颇为迷茫的呆在原地。
“弱肉强食、慈不掌兵……”孟无伤亲自带人埋了袁顶之后,欲言又止的上前劝慰沉默不语良久之陆否。
“走吧,一切都结束了!只要这些兄弟之余生有着落,别人怎么看,陆某都无所谓。”简单交代几句,陆否翻身上马,下令大军向福州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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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否雪恨、袁顶伏诛,帝州那些门阀世家的蕉鹿之梦,也该醒了。”
焱京右将军府邸,在秦夜登门看望暂居此处的梁婉瑜、宗政靖之时,就着赵御发回的八百里加急军报,文义寻机说出了自己看法。
“礼部诸事,纯属简丝数米、烦不胜烦,想不到尚书大人还有精力关注西平局势,小子佩服。”
难得抽空来看多日不见之倾世佳人,身为长辈之文义,不识趣避让也就罢了,居然还以军务来大煞风景,直让秦夜心中大为不爽;若非因为他是文伊月亲父,秦夜真想反客为主,命赵望和明征直接驱离,绝对不会仅仅像现在这样口是心非的敷衍。
“亏你小子好意思提礼部诸事,如果不是你向皇上谏言,老夫会出任礼部尚书吗?武将干文职,你想过老夫之感受吗?另外,我天焱朝野那么多能人志士,你小子为何就偏偏盯着礼部不放,同时调走萧衣和杜恨,老夫能不累吗?偌大的一个礼部,礼部侍郎和礼部郎中都空缺,你让老夫这个尚书怎么干?还有,你少在老夫家中阴阳怪气,老夫现在虽然致力于礼部诸事,但仍然兼着右将军之职,敢对西平局势不闻不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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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伊月一心向着秦夜,文义心中本就有气,好在秦夜对她无微不至、宠爱有加,作为父亲,也就唯有祝福了;可秦夜抢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还不够,竟然还让他由武转文,从此过上了书画卯酉、索然无味之生活,岂能无怨?今日相见,秦夜不知收敛之余,甚至还有鸠占鹊巢之意,气得他一股脑把心中累积已久之怨气,悉数撒了出来。
“爹爹,这些事都是皇上钦定的,关秦照什么事?他好不容易有空闲来看我们,您就不要为难他了;实在气不过,何不进宫面圣,辞了礼部尚书、还乡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