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府库空虚,赋税太重,百姓早已苦不堪言,万万不可再征兵征粮啊。”面对旨意,职任户部尚书之张重,不畏生死,竭力劝阻。
“放肆,永圣亡我之心不死,此时若不奋力一搏,难不成像那昭武王朝一般,短短数月,竟失半壁江山,徒惹天下人耻笑。听着,朕宁愿战败亡国,亦绝不愿卑躬屈膝、忍辱偷生。”北宫至平大怒,拔出佩剑,狠狠地瞪着张重。
太子北宫纵横见状,连忙上前说道:“父皇息怒,张尚书执掌户部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从无半点疏漏;方才所言,亦是据实所奏,还望父皇念其一片赤诚之心,宽恕于他。”
“殿下不必为臣求情,倘若皇上不能收回成命,臣宁死。”张重语气强硬,似乎早已抱定必死之心。
北宫纵横闻言,厉声斥道:“糊涂,永圣兵事,本太子心中已有定论,你只需静听,不可再胡言。”
“太子,方才所言,何意?”北宫至平懒得理会张重,迫切想知道太子所言之定论,究竟为何?
北宫纵横躬身一拜之后,恭敬地说道:“回禀父皇,儿臣同安王相知,常有书信来往,依安王分析,永圣齐戟久攻星城不下,早已萌生退兵之意,之所以强行进兵犯我州郡,不过是为自己挣些颜面,好让永圣君臣就坡下驴罢了;是故,安王断言,旬日之内,永圣之兵必退。如此,父皇大可不必再下诏征兵征粮了。”
“真能如你所言,最好不过。好了,这些事,你全权办理吧,朕已年迈,受不住这般聒噪,都退下吧。”老皇帝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长廊之上,北宫纵横同张重并肩而行,良久,张重开口说道:“今日之事,臣多有冒犯,多谢殿下斡旋。”
“此事已过,不必再提;近日父皇心绪不佳,想来是受了昭武王朝战事之影响,恐我北晋王朝步其后尘罢了。”太子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