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渊打了个寒颤,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问的太多了。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他犯了忌讳了。
幸好姚杳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扛着麻布袋子走出了洞窟,他望着她的背影,长长的松了口气。
姚杳扛着麻布袋子,跳下那块凸出来的山石,带好兜帽,一手提着重新点燃的防水风灯,一手扶着肩头的麻布袋子,看似缓慢,实则飞快的在滂沱雨中行走。
转过一道山梁,山势突然变得平缓,可山林却越来越密,雨水被密密匝匝的叶片枝丫遮挡住了,雨势突然变得小了。
姚杳扛着麻布袋子走进密林,从里头突然窜出来两道人影。
其中一人顶着满头满脑的雨水,手上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哗啦啦作响。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财色留下来!
」那人一边舞刀,一边大喝。
姚杳慢慢的把麻布袋子放到泥泞的地上,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冷嘲热讽道:「包骋,请你不要剽窃我的台词和人生理想,好吗!」
包骋「噗嗤」一声,把刀扔到地上,把地上的麻布袋子拖过来扛在肩上,满脸错愕:「原来你的人生理想这么远大呢,失敬,失敬啊!」
姚杳「嘁」了一声,抬眼看着何登楼,一脸笑意。
何登楼走到姚杳跟前,束手而立,后怕不已:「姚老大,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一回真是吓死我了。」
姚杳重重的拍了一下何登楼的肩头:「没事了,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去歇着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了。」
何登楼嘿嘿一笑,兴致勃勃道:「我不累,我要去看戏。」
「......」姚杳一脸无语。
韩府别院在风雨中飘摇,门前的两盏灯笼晃动的厉害。
摇曳的灯火照亮门前的方寸青砖。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走进别院。
走到正房门外,姚杳抻了下湿漉漉的衣裳,对包骋道:「人你先送进去,我去洗漱,换身儿衣裳。」
包骋点点头,湿漉漉的衣裳紧紧贴在姚杳的身上,隐隐暴露出了平日里甚少暴露的曲线,这在古人眼中,是一件伤风败俗的不雅之事。
他扛着麻布袋子走进正房,小心的把麻布袋子放在地上,行礼道:「司使大人,少尹大人,人带回来了。」
韩长暮的神情格外凝重,和冷临江对视了一眼,冷声问道:「阿杳呢?」
包骋沉声道:「姚参军要先去洗漱换衣裳。」
听到这话,韩长暮着实愣了一下,看了冷临江一眼,诧异的笑了:「阿杳几时变得这样讲究了?」
冷临江微微挑眉:「久朝,这你就不懂了吧,姑娘嘛,永远是输人不能输架子的。」
包骋一脸的不认可,暗自嘀咕,阿杳应该是既不能输人也不能输架子。
说了几句闲话,韩长暮冷肃的心情终于有了些轻松,垂眸看了眼地上的麻布袋子,蹙眉问道:「是谁?」
包骋摇摇头:「是阿杳自己进去的,卑职还没有打开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