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师父放心。”看到赵应荣几人七嘴八舌的聚拢过来,渐渐有堵住楼梯口的架势,包骋先发制人,忙一叠声的应着顾辰,一边扶着姚杳,连拖带拽的下了楼。
赵应荣几人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眼睁睁的看着包骋和姚杳相互扶持着下了楼。
最终还是赵浮生反应机敏,飞快的点了两名水匪:“快,快送二位贵客回客房,快去。”
两名水匪飞快的冲下了楼,却没看到姚杳和包骋的身影,二人面面相觑,怔了片刻,终究没敢就这样上楼复命,便沿着返回客房的那条路一路追了过去。
小路两旁荆棘丛生,人走过去,一个不慎,尖长的利刺便会割破衣裳刺破皮肉。
但走在这条路上的人个个神情焦急,步履匆匆,丝毫没有躲避身边尖利的荆棘刺,押着不停挣扎的韩长云,一刻没有停歇的往寨子深处走去。
李长明和窦威岐一前一后的走在末尾。
李长明的脚步极重,颇有地动山摇之势,他晃着小山一样的身躯,擦过小路两旁的荆棘丛,摩擦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刺耳难听。
伴随着这声音,他的衣裳上已经被割开了无数细小狭长的口子,口子的末端还挂着一撮撮尖刺。
这些尖刺挂的很牢固,他不敢大幅度的挪动身子,唯恐被尖刺扎到皮肉。
山寨中的这些小路在修建之初,丝毫没有考虑到李长明这种胖子的存在,修建的格外的狭窄,他挪着壮硕的身子在寨子里多走几趟,衣裳多半就变成了破布条。
不过这些荆棘密布的小路都有特殊的用处,即便李长明每走一回,心里的怨怼和嫌弃便添上一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回不知为何,自从走出了台榭后,他便总有几分心惊肉跳的感觉。
忐忑不安的往前走了几步,他便停下来回望几眼,只见明晃晃的日光下,苍翠茂盛的荆棘丛只无声的轻摇几下,便归于了平静,并没有任何不该出现的人或物。
他自嘲的摇头一笑,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去。
窦威岐看着李长明的脸色,神情晦涩的问:“怎么了二哥,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老是心绪不宁的?”
李长明还在记恨方才窦威岐,脸色不虞,哼了一声:“你方才躲得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