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玹，我恨你！”

少恒终于吼出那句三字。

他的整个世界都黑暗下来。

原来这就是真相，白玹不是偏爱曦月，只是无法疼爱一个仇人之子！

是不是这二十年，他每每看见自己都会想起亡妻之痛？

“我恨你，不是因为你抢走了幼年的我，而是恨你让我为两个陌生人犯下的过错负责！”

少恒站起了身。

回望奄奄一息的白玹。

“就因为我跟他们有血缘关系，你就要冷淡我，凭什么？”

父母两字，他无感。

亲人两字，他不在意。

他只知道，小时候每次迷路害怕的时候，只有白玹会出现在他身后，带他回家。

白玹愣了。

他未曾想过，哪怕知道了真相，少恒也从未真正恨他。

慢慢地白玹从体内拿出一颗白色透亮的物品，不管少恒答不答应，将白珠塞进了他的体内。

“这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情了。”

少恒摸着腹部，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扩散在他的本源前，他的整个灵脉扩张两倍！

是已经修炼成道君的妖兽内丹！

他不是人？而是妖族！

有此内丹能为少恒的将来铺下坦荡通天大路。

当内丹脱落身体后，白玹的手垂在地面，双眸轻阖就像睡着了一般。

但那冰凉的温度在告知世人。

他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

少恒步伐蹒跚地跪在白玹面前，这一刻，他不知所措。

不知是无瑕被拿走心魔终于能侵蚀他，还是因为本性被压抑太久，他眼底再也没有了纯粹圣洁，只剩下一片阴暗。

从小，少恒所做一切都只是想白玹满意而已，他从不认为云川代表光明，无非白玹在此处。他认为黑暗是错，无非白玹偏爱阳光。

白玹已逝，信仰崩塌，天地间黑与白对于少恒来说再也没有了界限。

“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以前没有，将来更不可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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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云川圣地广场亮起了五色的灯火，匆忙的光影在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