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溜后，鬼面男子又跟白玹聊起来曦月爱冒险的性格，他看得出白玹在忧心什么事情，道：“白兄既然如此在意令徒，为何不将她带在身边？有你在，便无人能伤她。”

在他看来像曦月这种天资的人，若收之为徒，一定会将她护在身边见她成长。毕竟这世间可是有很多英年早逝之人，天才成长之前不应该都是精心保护的吗？

他与白玹认识三年，下棋品茶，谈经论道，他们的关系熟悉到白玹暴露实力都不会刻意躲着他。他以为很了解白玹了，今日看到白玹和徒弟的相处之道，似乎又看不懂这个天生带着淡淡忧愁的男子。

白玹了望窗外车水马龙，硕风砭骨，他的声音与风一样轻，又如山一样重。

“我永远不会以任何理由禁锢曦儿的自由，束缚她的天性。”

曦月张狂闯祸，他会纵容她。她若被欺负，他会去撑场子。她想独自成长，他会放手。

不是因为知道独自历练才能获得强大的实力，而仅是因为她想要。

鬼面男子是第一次看见没有原则的白玹，他有种感觉，纵使曦月犯下了滔天大罪，白玹也会站在世俗对立面，护住她。

等了好一会儿，曦月带着陆珩之来了。

夜风还在吹着，窗户半开，陆珩之站在门口，他穿着曦月为他挑选的白色精致长袍，雪白的裘绒绕在衣领中，谦和而又尊贵。

站在月色下已然绝世。

屋内安静，鬼面男子望着陌生的少年，面具下的眼微微晃动，唇角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

陆家，陆珩之……

砰！

白玹手中杯子轰然掉在桌面。

茶水溅到他一尘不染的衣服，妖冶眸中含着的是海陆变迁斗转星移的沧桑。

刚才还准备好的一千个为难问题在看到陆珩之容貌后一个都说不出来了。

“师尊，您怎么了？”曦月的手在白玹眼前晃来晃去，他不应该在神梦殿见过陆珩之容貌的吗，怎么这般吃惊？

曦月并不知道，神梦殿内白玹看到她遇见危险，全身心都在魔族身上，并未注意陆珩之真容。

“曦儿，你先出去，我跟陆公子有些话说。”

“好。”曦月临走时回头瞅瞅两人，师尊今天很奇怪。

鬼面男子也站起来拱手道：“白兄既然有事处理，在下便告辞了。”

雅间只有二人后，白玹拿出一盘棋子，“陆公子会下棋吗？”

“会一些。”

“请坐。”白玹伸手示意。

两人对弈。

曦月刚想在门口偷听，直接被白玹一道结界给阻碍在外面了。

她涨着红彤彤的脸，可恶的师尊，又猜到她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