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万羽天使的翅膀再次舞动起来。

一瞬间，它就飞了起来。

只不过，速度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快。

它就这样，直直地飞向天空。

似乎，在努力地够着某个目标。

在飞到了半空时，万羽天使的翅膀开始掉落。

一个一个，接着是几个几个。

但它没有停下，仍然在继续飞翔。

它飞得越高，翅膀掉落的就越多。

翅膀已经肉眼可见地减少了。

速度也更加缓慢。

待它接近云层时，翅膀已经脱落了百分之八十。

但仍然没有停下。

直到，他只剩下了最后一对翅膀。

再也无法向上。

任凭翅膀如何努力地扇动，万羽天使还是不断地下坠。

众人的视线，跟随着他，一起慢慢坠落。

最终，万羽天使坠入了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

他再次变成了初始形态，翅膀裹住了蜷缩着的身体。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情绪。

就像是从一大团无法理解的神性的思维中，抽取出一丝类似于悲伤的东西。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他们似乎见证了一场悲剧。

既属于人类，也属于天使。

森林中，早就准备好的基金会特工驾驶着运兵直升机。

飞机下面，一个巨大的罩子缓缓坠落。

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罩子覆盖住了万羽天使，和它身下的泥土。

接着，直升机降落，再次将罩子吊了起来。

万羽天使，就这样连同运兵直升机消失在了天边。

良久，众人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卧槽，她绝对是真的天使，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我就是有这种直觉。”

“我也是。这也太神奇了，我从来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活的天使。”

“太震撼了。现在还有谁敢怀疑，这个基金会是假的？”

“天使刚才在往天上飞？然后，他的翅膀就都掉了，也许这就是她要吸收声音的原因吧，越多的翅膀就能飞得越高。”

“感觉有点可怜。这让我想起了那个飞向太阳的天使的故事，他的翅膀是蜡做的，被太阳融化了。”

“卧槽，楼上的兄弟，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好像！”

卡玛泰姬。

古一的眼中，竟有一丝泪光闪动。

由于她的智慧超越常人，所以她能感受到万羽天使更多的情感。

她知道，万羽天使是想要达到某个地方。

她也能感受到，万羽天使的纯粹。

既非善，也非恶。

堪堪是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