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曹国公李景隆看着手里的信,开始在家里碎碎念,“我李景隆好歹也是个国公,现在天天就干些红白喜事。”
邓氏走过来,白了他一眼,“行啦,别念了,赶紧去吧,梁国公又不是外人,当年和你爹还有我爹都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再说了,梁国公还是太孙的舅姥爷呢,这事儿要是办好了,皇上和太孙一高兴,说不定就给你官复原职了呢。”
李景隆听邓氏这么一分析,觉得还真有道理,随即对身边的下人喊道:“来人啊,把爷那件纯黑的袍子拿来,再去伙房给爷拿个胡葱来。”
邓氏听李景隆这么说,疑惑地问道:“穿黑袍子我知道是啥意思,你去伙房拿胡葱干啥?那东西又辣眼睛又不好吃。”
李景隆听了邓氏的话,哈哈一笑,上前捏了捏媳妇的脸,说道:“我的傻媳妇哦,我吃那玩意儿干啥?味儿那么大。我这不是怕到了梁国公府哭不出来嘛,在咱家马车上先拿胡葱熏熏眼睛,到时候就能哭出来了。”说罢,李景隆上了马车驾驶向了梁国公府的灵堂。
他先是假惺惺地哭了一阵,他毕竟是一个穿越者,也没多大感情。然后和梁国公蓝春交谈了几句,表示会尽力处理后事。
之后,李景隆便开始着手安排葬礼的各项事宜。他找来了一些和尚和道士,让他们为死者念经超度。
一旁的常家兄弟和蓝春看着忙前忙后的李景隆,蓝春说道:“这次多亏了人家李景隆呀,咱们哥三个还真的抓瞎,都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
常升接口道:“是啊,咱们这次欠人家一个人情,日后得在皇爷和太孙跟前多夸夸李景隆几句了。”
常森则是哈哈大笑道:“你们忘了?他小时候哪次不是挨了打就找咱大哥,咱大哥每次都替他出头,说到底咱们和他也算一家人。”
李景隆虽然哭得很假,但是这次表现得非常认真负责,赢得了众人的夸赞。
不过,他自己心里可明白得很,他这么做呀,只是想让皇帝和太孙高兴高兴,好让自己能官复原职呢。
整整三日,李景隆除了返家稍作休憩,便是在梁国公府里忙前忙后,与蓝常两家一同忙于接待来客。一直忙碌到第三日,方随着将蓝玉的棺椁葬入钟山,这才与蓝常两家辞别,返家休憩一日。
李景隆回到家中,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深知,仅仅通过办理葬礼并不能完全赢得皇帝和太孙的信任,还需要寻找其他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能。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