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着鲜嫩的肉,汁汤顺着嘴角流出来,沈岁岁忍不住嘬着手指。
等主食熟好,吃过晚饭两个孩子就上床躺着了,刚做完饭的炕暖呼呼的,没一会儿,两个孩子昏昏睡去。
姜语顶着寒风给小黑倒饭,看到外面黑漆漆的,不由得想起了路逸白天说的话,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地方,不就是水库那里吗?那么冷的天,傻子才去呢。姜语在吐槽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回屋里找出纸笔开始在桌子上记账。
凭着原主的记忆,她一笔一笔的算着:
‘第一年,路逸以手头紧为借口,借走她十块钱。五四青年节那天,又以要给领导送礼为由,直接借走三十。端午节,十块。中秋节,二十八......’
姜语清晰的记得,他当时狮子大开口,要借五十块钱,可惜原主兜里只剩下二十八了,为此他还冷落了原主一周。
‘去年,说进城等公交不方便,要买辆二八大杠,总共是一百八十块钱。因为需要车票购买,路逸就说需要打点人脉,问原主多要了一百块钱。’
注意,这次是要,不是借了。原主这么些年的付出,都被他当做理所应当,所以开始变本加厉。
那笔钱是沈应给的,说自己逢年过节不在家,让原主给孩子买点好的,结果都进了路逸的口袋里。
零零散散的钱加起来,写满了纸张。姜语口算了一下,发现足足有一千块钱。要知道,那个年代的一千块钱都能买套房了,说什么都要把这笔钱给要回来。
担心路逸不认账,她特意找来褥子下压的一沓小票,细细核对。虽然有的纸张经过年代的洗礼泛了黄,但总归能看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些都是最有利的证据,她姜语可不能当那冤大头。再说了,把钱要回来,这年后租服装店的钱不就有了吗?
姜语在脑袋里想了好一会儿,把那张清单照抄一份,规规整整的塞进褥子下。原先那份则是揣进了衣兜里。
八点半,她准备熄灯上床时,院子里响起了小黑的叫声。姜语担心吵到孩子,紧忙出门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