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飞此时此刻则在向刘俭汇报着最新一批境外校事们给大汉王朝中枢带过来的消息。
“龟兹、焉耆、若羌、楼兰、精绝、且末、小宛、戎卢、弥、渠勒、皮山……”
张飞一边念叨,一边掰着手指头对刘俭说道:“根据那面校事府的校事所带回来的消息,这些国家似乎对我大汉王朝重新掌控凉州是抱有欢迎态度的,他们已经在准备使者,同时还准备礼物,想要派人通过我们的凉州,往中枢长安那边进贡,希望能够恢复当年诸国与汉王朝的邦交,同时也希望能够恢复与我大汉王朝的贸易。”
“不过,还有一些国家反倒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国内却在整点兵把操演作战,似乎是有意要拓展自己的军事,比如说西夜、蒲犁、依耐、莎车、疏勒、尉头、温宿、尉犁、姑墨、卑陆、乌贪訾、卑陆后国、单桓这些国家……”
刘俭听着张飞给自己默默的念叨着这些情况,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微笑。
“翼德呀,我觉得这些国家哪些现在想派人与我们进行帮交,哪些呢又对我们加以防范,这些事儿不是看表面就能看出来的……整顿兵马的以后以未必不是我们的朋友,现在就派使者带礼物来的人,以后也有可能是我们的敌人。”
“这国家与国家的情况,与咱们境内诸侯割据的情况还是有所不同的。”
“你身为凉州生产建设兵团的大都护,日后必然当驱兵前往西域。”
“这当中的轻重缓急又当如何拿捏,还需要你自己细细斟酌呀。”
张飞笑呵呵的回答道:“兄长常说,这用兵的根本便是政治,”
“我们大汉地大物博,人口甚多,而西域国家虽然势力大大不如我们,但是距离我们甚远,文化与我们又大不相同。”
“对付他们,可不是占了他们的土地,拿了他们的人口就能了事的,况且,距离那么远,我们要他们的土地何用?要他们的人口也没用,每年往他们身上搭的物资和钱,只怕拖都能把我大汉王朝拖垮了,所以只是一味的剿灭进攻,对于我们来说并非上善之策。”
“能够为咱们的国家争取到最大利益的仗才能打,若是不能为咱们国家争取到最大的利益,那就需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掌握他们的命脉,或是用军事行动对他们的命脉进行把控。”
“总之,对待诸国用兵的道道,嘿嘿,兄长,那可就不是在境内这么用兵简单了。”
刘俭对于张飞的回答很是满意。
果然,他的好弟弟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涿县六虎了。
张飞已经是大汉朝的一只猛虎。
一只狡猾的如同狐狸一般的猛虎。
这个天下的任何猛兽,在他面前都将变得不堪一击。
说到这儿,刘俭转头看向一旁的张任。
“兴臣啊,你对于翼德的说法如何看?”
说实话,刘俭和张飞的对话,张任算是一听就懂。
但是这么高逼格的都有事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能够参与。
毕竟,这些年来,他只是窝在益州的一名普通战将。
他跟在袁遗身边,平日里所能最多听到的大格局的事件,无非也就是袁绍在荆州如何如何了,刘俭在长安如何如何了,我们应该如何与他们相交,或是如何与他们交战,才能守护住益州各大家族的利益……或者是是袁家的利益……
翻来覆去的,反正一直都没跳出过汉朝境内这些家族争眼下各自利益那一亩三分地儿的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