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见马腾和韩遂分别翻身下了战马,从他们对面的阵中向着张飞这面走了过来。
不多时,便见两个人来到了张飞的面前。他们各自在一个方案之后坐下。
张飞来回看着在场的马腾和韩遂,接着突然哈哈大笑了。
之后,便见张飞向着两个人拱了拱手说道:
“马将军与韩将军皆是俺的前辈,虽然你们两个人乃是叛逆边将,但是,论及用兵时日,你们两位可都是比俺要多了好些年呢。”
“咱们在凉州这些年,也算是几经交手,彼此之间互有胜负,但是却一直没见过。”
“说实话,俺如今虽然占据上风,却并不是俺一个人的本事,还是因为我背后靠着朝廷,有丞相作为俺的后盾,所以说。二位今日败在我的手下,并不是因为二位不及我也。”
“今番,俺借着约战之名,特意请二位在此一见,也是想真正的认识一下二位,同时也为咱们两方今后谋个出路。”
说到这儿,张飞拿起自己桌案上的酒壶,先往自己面前的酒窖里倒了一爵酒。
随后就见张飞将自己手中的酒壶晃了一晃,然后他就站起身,将那酒壶放在了马腾的桌上。
马腾见张飞也喝这壶酒,心中知道排除了他下毒的可能,于是便与韩遂分别将酒爵斟满。
斟满了酒之后,张飞随即将手中的酒爵冲着马腾和韩遂举起:“不论如何,咱们这些年往来交锋,算是对手,也算是知己,战场之上能得一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对手,乃是人生之大幸也,更何况俺还得到了两个!来!咱们满饮此爵。”
张飞这话说的让马腾与韩随的很是受用,他们两个也举起了酒爵。
韩遂则是说道:“张将军乃是冠绝天下的猛将,能够与将军作为对手,也是韩某平生之大幸。”
三人一饮之后,就听张飞说道:“二位,不瞒你们,虽然在战场上咱们乃是棋逢敌手,但是如今的形势你们也都注意到了,以你们目前的实力,想要战胜朝廷是大不可为,如今的朝廷和当年可是不一样的。”
“现如今,刘丞相执政,天下归心。”
“凉州身为大汉朝的领土,绝对是不被允许割让出去的。”
“如今你们已经退缩到了张掖,下一步又能如何呢?难道真的要去往西域,当那外翻蛮夷的手下,与大汉正统相抗衡?”
“若真是如此,你们的子孙翌日知晓自己曾经是汉人,却一朝沦为外邦异族,对你们这些先辈先祖又会有何评价?”
“事到如今,咱们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交锋了,咱们都是汉人,二位又都是汉朝少有的猛将。”
“为何一定要拼死与朝廷对抗到底呢?”
“为何不弃暗投明,以求封妻荫子?”
听了张飞的话之后,马腾和韩遂互相对视了一眼。
随后就见马腾拱了拱手说道:
“不瞒张将军,某与文约,昔日加入叛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您也知道,凉州乃是荒蛮之地,到处都是叛乱,这些年来一直未得稳定,到处都是杀戮,到处都是鲜血。”
“在这里生存的人,和中原大大不同。”
“我与韩文约若是不反叛,只怕昔日便已死在叛军的手中了。”
马腾说完,随即看向了一旁的韩遂。
韩随听了马腾的话之后,也是随即应和:“张将军,寿成此言,乃是肺腑之言,也是我的心中之想,我等虽然有心归于正统,但是如今已深陷于此局之中,却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但是等我们两个人有所悔悟的时候,这一切已成定局。”
张飞闻言,随即说道:“韩将军此言未免过于肯定了,当今丞相胸怀天下,海纳百川,对天下万民,也是一视同仁。”
“韩将军和马将军若是有为难之处,何不向当今刘丞相禀明自己的无奈之处,使丞相招降伱们二人,重新归于朝廷,今后为朝廷统兵坐镇一方,岂不是好过当那叛逆之人,遗臭万年?”
马腾和韩遂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阵窃喜。
就见马腾冲着张飞说道:“张将军,言下之意,我等是可以被朝廷所接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