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见两个人彼此互相一敬,然后将爵中的酒饮尽。
刘俭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挥了挥手,道:“坐!”
“唯!”
三将依照刘俭的命令,依次坐在了大厅的左右两侧。
刘俭高坐于主位,看向了两边的三将,说道:“凉州之地,历来为我大汉的祸乱之地,弃不可弃,如今我主掌朝堂,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定流民,重置产业,充实仓禀,第二件事就是重开新政,增加条目,使国家富强,这三件事就是要征伐凉州……”
“而若要顺利的对凉州展开征伐,那就需要你们通力协作,打开局面!”
“凉州之地,可是大汉百年来一直用兵,却一直无法能够完全平定之地,每年都耗费大汉钱粮无数,你们之间若不和睦,必会深陷其中,这损耗的不只是我大汉的国力,更是你们个人的威名!”
张飞,赵云,吕布三人急忙应诺,连连称是。
眼见三个人似乎有所明悟了,刘俭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计划半年之后,将要对凉州用兵,这期间,关中的军士调拨,包括兵马训练,还有制定进兵凉州的方略,我就统统交给你们三人,半年之后,我要看到关中军士有充足的准备,可以随时响应朝廷的号召,挥兵西进,同时我要看到你们拿出成熟的进攻方略!”
“至于整个西进的计划,还有三军将士的准备,这半年你们需要什么人,或是需要什么物资,可以随时禀明于我,只要是情理之中的,我绝不推拒,定当支持,知道了吗?”
三个人当即一同应命。
随后,便见刘俭环视了三人一圈,道:“翼德,朝廷已经公议你为左将军,翌日军位下达,我当以你为大都护,总领三军,负责统战西凉事宜。”
吕布听到这,心中猛然一沉。
张飞为大都护……
刘俭继续道:“奉先和子龙为副督,负责辅佐翼德操练兵马,整备军械,攻打凉州的诸多事宜。”
“喏!”
“喏……”
三个人站起身,当即接了刘俭的军令。
随后,刘俭便不再与他们说关于朝堂和政治上的事情,而是与他们闲话家常。
过了一会之后,吕布见刘俭没事吩咐,随即起身告辞,不过他走的时候,似乎有些忧心忡忡。
吕布走了之后,刘俭看向张飞,说道:“翼德,你可看见奉先的表情了吗?他似乎心有忧虑。”
张飞正色道:“自然是看见了,想来他心中所忧虑者,并无其他,唯我任大都护一事也。”
刘俭说道:“翼德啊,你要明白,吕布乃是并州第一将令,且久在朝廷,在关中和并州军中都有着极高的威望,而且他本人的军事才能确属大汉诸将的翘楚,所以这个人我是一定要用的,我让你当大都护,使他归于你的手下,一则是希望你帮我看住他,二则,我也是希望这个人能够人尽其才,而不是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被打压,你可明白?”
张飞听到这的时候,顿时精神一震。
他急忙站起身来,道:“兄长莫要小觑了俺,俺虽然看不惯那吕布,且也与他在战场上几番厮杀,但俺可不是个公报私仇之人!”
刘俭言道:“你是不是公报私仇之人,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人我是交给你管理,至于管的好,还是管的不好,这一切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张飞心中非常明白,将吕布交给自己统管,不止是让自己看住吕布那么简单,同时也是刘俭对张飞的一个巨大的考验。
“兄长,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刘俭微笑着点了点头。
……
吕布从丞相府回去,当天就去了并州军的军营整点士卒,亲自操练兵马。
不过,他只是以操练兵马为名,实则却是将自己麾下的一众健将召集到了军营之中,与他们细谈此事。
当并州军一众将官,听说张飞居然成为了大都护,日后将总督关中所有的兵马,甚至包括他们,顿时就急了。
与张飞有仇的不只是吕布,并州军诸将对于张飞的仇恨和成见也不少。
当年司州一战,成廉和魏越就是死在了以张飞为首的河北军之中。
这些战将不能将魏越和成廉的死归咎到刘俭的身上,于是便将这份成见转移到了张飞的身上。
“魏兄和成兄大仇未报,如今反倒是还要让我等听从那环眼贼的调遣?那环眼贼与吕将军有大仇,丞相此举,摆明了是要用环眼贼整治我等!”
说话的人,乃是宋宪。
一旁的郝萌亦道:“吕将军,咱们难道非要听那环眼贼的调遣不成?我等不尊其将令,他又能如何?”
一旁的魏续听到这顿时吓了一跳。
他急忙道:“兄弟,切莫如此说,丞相在朝中力排众议,敕封张飞为左将军,这是何等的恩宠?如今又以其为大都护,摆明了就是要将关中之兵托付,那张飞乃是刘丞相手下悍将,更兼是其结拜兄弟,不可得罪才是。”
“得罪了又怎样?!”侯成气道:“有本事他就将我们全杀了!”
曹性冷笑道:“还不知道是谁杀了谁?大不了咱们全都反了,看那张飞挡得住挡不住?!”
就在众人一直都在发表牢骚的时候,突然见一名侍卫匆匆跑进了帅帐。
“将军,张飞来了!”
“什么!?”
在场所有人的闻言都大吃一惊。
郝萌惊道:“他来此作甚?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