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和张郃已经重创孙坚,况且还是二打一,胜券在握,自然不想跟孙策拼命。
再说了,就算是孙坚不死,他们最多也不过是失去了扬名的机会,功劳还是有的,何必非要跟孙策一样往死里拼,把命给搭进去呢?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孙坚突然爆发出了余力,纵马挺到上冲山来相助孙策。
孙坚此刻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是惊人的,他的每一刀都极为沉重,势大力沉,而且速度奇快,兵器砸在张郃与徐晃的兵线上,力道顺着兵器就能传到他们的手臂之上,甚至让他们的手腕微微发麻。
孙坚如此拼命的相助孙策,自然使孙策的压力顿减,反倒是张郃与徐晃的那边处于下风。
徐晃见孙策和孙坚父子如此悍勇,眉头一皱,抖擞精神就要使足全力,与这对父子好好较量一下。
却见张郃突然将手中的长矛向后一缩,仿佛被对方战退了一样,让出了一个空档,而孙策和孙坚则是立刻抓住了这个空档,呼啸着冲了过去。
如此一来,张郃与徐晃防御他们逃走的阵型就被打开了,张郃都让出了道路,后面的士兵自然也挡不住孙坚和孙策的攻势。
只能是任凭看着他们父子为首的一种精锐冲了出去。
徐晃见状大为惊怒,他拼命的挥舞着大斧,想要去追杀孙坚和孙策父子,但是却被孙策手下的精锐骑兵拦住了去路。
徐晃见状大为惊怒,他用力的挥动着大斧去砍杀这些士兵,很快便见又有两人被他砍的血肉模糊,有一个直接被削掉了半个脑袋,脑浆和鲜血混杂在一块向外流淌,瞅着分外的恐怖。
但就是再恐怖也没用了,此刻的孙坚和孙策也已经冲过了张郃和徐晃的包围,而后方虽然还有河北军的士兵和其他将校,但是其阻挡能力却绝对是远远不及张郃与徐晃的。
也就是说,这只垂死的江头猛虎最终还是逃出了包围圈。
徐晃又是用力一斧头向侧面砸去,砍掉了一名骑士的头颅。
他狰狞的看着张郃,语气很是愤怒。
“张将军这是做甚?你是故意放走孙坚和孙策的吗?眼瞅着到手的人头,你就让他这样逃走?”
“如此一来,今夜之忙,岂非都是前功尽弃?”
“回头见了大将军,你我二人又当如何解释?”
张郃的军职虽然在徐晃之上,但是他却并没有以上级军官的威势来对待徐晃,相反,他反倒是颇为欣赏徐晃的能力。
张郃道:“公明误会某了,刚才那孙文台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爆发出如此惊人之势与你我交手,试问他奔出此地之后还能活到几时?”
“咱们若是适才继续与他缠斗,就算是能够将孙坚生擒活捉,亦或是将他斩杀于此,我们都怕是会受到不小的损伤,况且孙坚如今必死!”
“你我皆是身负重任之人,何以与一个垂死之人做过多计较,实在是殊为不智。”
“与其这样与他生死相搏,最后拿到的不过是一具尸体,倒是不如直接放他走,反正他也活不久了,最后也依旧会变成一具尸体,况且今日将孙坚伤于此,你我的声名也算是扬了出去。”
“又何必计较呢?你我皆是大将军帐下之人,自当目光远大,一切跟随大将军的脚步,而大将军的志气,又岂是区区一个孙坚的人头能够涵盖的?”
“咱们都是要跟大将军做大事的人!还需珍惜自己。”
张郃毕竟跟随刘俭的时间远比徐晃要久,对刘俭的志气人比徐晃要理解的更加透彻。
当然,这也不是说徐晃对刘俭的志气了解的不够深。只是人与人的相处和相知,除了脾气相投之外,还需要时间来了解。
当然,徐晃也不是平庸之人,若是换成别人,或许对张郃的话不会特别了解。
但是徐晃却恍然大悟,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张将军之言甚是!晃一时不明,出言顶撞的将军,还请将军莫要与晃一般见识。”
张郃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我皆是大将军手下之人,何分彼此?我目前虽然军职在你之上。但是公明是大将之才,这一点我是能够看出来的。”
“说不得将来你就是我的上官呢。”
二人说话随即皆是哈哈大笑,然后一同率兵前去追杀孙坚一众。
……
……
孙坚被困于漆谷道中之后,徐荣军就开始发力,因为一开始跟孙坚交战的时候,徐荣多少留了几手。
直到孙坚被困于漆谷道中之后,徐荣军才开始展现出全部的实力!
他们对孙策与黄盖率领的兵马发动猛烈的进攻。
而被困住的孙坚也在一定程度上扰乱了孙策、黄盖等三军的心神,令他们的阵形不定。
一时之间,不论是前军还是后军,通通坚持不住了。
而孙策也过于担心孙坚的安危,所以也顾不上指挥本阵士兵了,他一马当先的返回了漆谷去救援孙坚,随后才发生了适才的那一幕。
这是孙策保卫着孙坚,今夜向着南面的方向而去,一众士兵被徐荣打的分崩离析,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