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六年,刘俭在徐州所要处置的事情终于都完事了,他带着关羽和张飞准备离开徐州。
临行那一天,刘备站在郯城的城门口,一个劲的拽着刘俭的手,似有无尽的不舍之意。
“德然,你这一走,为兄这心中实是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也。”
其实这并不是刘备没出息,实在是刘俭太有本事,做事也太有计划,不论刘备如何努力,似乎也只是差不多的才能跟上刘俭的步伐。
特别是这一次来徐州的后期,有刘俭为他捋顺前程,刘备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走就行了,真要是有大事发生了,他也不怕不担心。
毕竟,有他弟弟在这,他心中就犹如竖立了一杆大旗,只要那大旗屹立不倒,刘备心中仿佛就可以一直充满了能量。
可是,如今这杆大旗,突然就要北归了,刘备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和没落之感。
“德然,徐州诸事未定,你这突然一走,为兄这心里,有点不落底啊。”
刘俭笑道:“兄长,何必如此,徐州诸郡如今虽然还是有些动荡,但内部的各种隐患已经基本消除了,接下来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走,就不会有大事发生。”
“内事不决,可问张昭,外事不决,兄长可与子敬商议,更有高顺,太史慈等人为辅,足矣镇守。”
刘备长长地叹了口气。
随后,就见他拱手道:“贤弟,你放心的去处理朝廷中事,东南之事,备一力承担!徐州之地,我定当尽力镇守,除死方休。”
“徐州可以失,但兄长你可不能死。”
“这……好,我答应你。”
“开个玩笑而已,放心吧,兄长,以如今的配置,还有后方河北的支援,徐州怎么可能丢呢?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好生经营。”
刘俭拍了拍刘备的肩膀,随后拱手道:“告辞了!”
“德然,珍重!”
“云长,翼德,珍重!”
随后,就见刘俭带领着关羽,张飞以及辽东军士们,缓缓地向着北方而行。
而刘备,高顺,太史慈,鲁肃等人,则是一直矗立在郯城的北城门之下,看着刘俭队伍逐渐离去的背影,各个唏嘘不已。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刘俭给众人的感触实在是太深了。
少时,待刘俭等人的队伍消失在了眼帘,刘备方才准备转身返回郯城,不过他一抬头,却发现城头上的糜贞,正在她兄长糜竺的陪伴下,在城楼上亦眺望着远方。
糜贞如同美玉的脸颊上,此刻透露的忧伤,一双明亮的双眸之中,也似乎暗藏着焦灼与不舍,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地攥着,脸上的情愫可谓甚多。
有很多不舍,同时也有一丝丝怨气。
也难怪,毕竟刘俭在下邳的时候,虽然救了她,但也利用了她。
而现在,他甚至对下邳发生的事解都不解释,就率兵北归了。
这一切自然都落在了糜竺的眼中,他轻口气,随即道:“小妹,人走远了。”
“嗯……”
“妹妹,你可有什么想法?”
“嗯……”
“就这么任将军走?”
“嗯……”
糜竺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正如二弟和玄德公所言,一切且缘,糜家的事情,终归今后还是要有一个定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