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得见姑娘,实乃笮某之幸也!”
说话的人乃是笮融。
很显然,长于礼佛的笮融对于美色并没有太多的需求,因而面对大美女糜贞,也未有什么垂涎之意,只是礼貌性的夸赞了糜贞的美貌,全是出于客气。
但是一旁的阙宣显然就没有笮融那样的定力了。
他乍然一瞅到糜贞,眼睛瞪时顿的浑圆,嘴巴张的大大的,手都有些发颤了。
显然糜贞的美貌让他感到惊讶。
虽然他知晓这次糜家是派一个女子率队而来,但是他万万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一位貌美的美女。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
这阙宣本来就是色中饿鬼,这些年称雄于下邳,被他祸祸的良家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而为她生下孩子的女人也有好多,但是阙宣对这些女人却并不好。
生下的孩子,他都收纳于邬堡中养着,但是对于那些为他生完女孩子却被他玩腻了的女人,却都是被无情的抛弃了,可谓无情之极。
今天见了糜贞,阙宣的色心再度起来了。
他虽然是一方豪雄,但不是上流出身,说话之中隐隐都透着下作之情。
“嚯呀!这位贤妹自己一个人率着大队人马来下邳布施,怎么不事先找阙某呢?”
“有阙某在这下邳,不论大事小事,皆尽皆能替你处置了,谁敢不给阙某面子?”
“小妹,你这次可是没有撞对门儿啊,记着来了下邳应该先到我的邬堡坐一坐呀,某家冲着子仲的面子,定当好生招待于小妹你,说不定这一来二去的,咱们还能成一家人呢?是也不是?哈哈哈!”
说罢,就见阙宣哈哈大笑,满面得意之色,丝毫没有出言无状的羞愧。
反倒是被他用言语调戏的糜贞,心中很是震怒!
毕竟糜贞这些年所接触的、追求他的男子皆是上流之人,哪有几个像阙宣这样张嘴就是调戏之言的?委实落了下乘。
若是换成昔日,糜贞甚至都不可能跟阙宣这样层级的人交流。
只是现在天下的形式不同了,有兵有将有粮的一方土豪,皆是乘乱兴起,压制了昔日的部分上层人物。
即使是像阙宣这样的匹夫,在有了兵马之后,也会让周边的家族刮目相待。
糜贞被阙宣的一番言语惹的羞怒,似有发作之意。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李谷不着痕迹的轻咳了一声。
糜贞一下子反应过来。
她心中暗道,些许调戏之言,不足挂齿!
眼下还是应以大局为重,毕竟今日是来办大事的。
眼前的这两个人,不论到底是不是真的要调戏自己,但是他们的心思肯定是歹毒的。
糜家之人的性命安危皆是在今日一谈!
切不可因为些许小事而惹恼了阙宣和笮融。
想到这,就见糜贞冲着阙宣微微一笑:“公此言甚是,小女子见识浅薄,来了下邳国布施于民,忘了正事,未曾先拜会笮国相与阙公,实在是失了礼数。”
“是故今日特备薄酒宴席,邀请两位在此赴宴,以为赔罪,待翌日得清闲之日,小女子必亲自前往阙公的邬堡,向阙公再次谢罪。”
糜贞给雀轩道歉并微笑的时候,容貌甚是艳丽,如同一轮明月般的动人心魄,看的阙宣色心大起。
阙宣的口水差点没流出来了。
“哈哈哈,好!甚好!贤妹,你既如此赏脸,那阙某翌日一定在邬堡内命人好生整扫床榻,等你前来呀!”
其实整扫床榻乃是待客之道,并无不妥,但经过阙宣的嘴一说,不知怎么就显得很下流了。
随同他一起来的下邳国相笮融都有点儿听不进去了。
笮融重重的咳了一声,然后斜眼瞥了阙宣一眼,示意他收敛一些。
“笮国相,阙公一路劳顿了,小女子的宴席已经在院落中摆好,请笮国相还有您手下之人前往赴宴,容小女子侍奉水酒。”
阙宣哈哈一笑:“既如此,那就有劳贤妹了。”
糜贞转身,当先引路,笮融和阙宣则是翻身下马,随着她一同向着宅邸走进去。
进去的时候,阙宣则是一把悄悄的拽过了笮融,对他说:“兄长,这个女子回头能不能给我留下?”
阙宣一撅屁股,笮融就知道他拉的什么屎。
“你疯了!咱们要抢劫糜家所有的辎重,这女子怎么能留下?留了这活口,岂不将你我都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