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虽然也见过不少豪族中的男子,但是像刘俭这般气质的,也是少见。
便听糜贞对刘俭说道:“先生所言甚是,适才是糜贞小儿心性,未识得先生的一片好意,言语之中有了疑惑之意,确实不该,糜贞在这里给先生赔罪了。”
刘俭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如此,我与你兄长乃是故交,此番前来也不是为了功利,而是为了私人情谊,你对我有所疑惑也是正常的,大可不必挂怀。”
“这样,我所说的话,你暂时不必相信,但也不要不信,我且说一件事,回头姑娘自行考证,便知我是好意还是歹意了。”
刘俭知道,有些事儿并不能着急,特别是对于糜贞这种比较聪明,见识又多,但其实还偏偏是刚刚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来说,有些事儿更是要有耐心,需循循善诱。
对待女人和对待男人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女人心思细腻,考验心比较重,警惕性也比男人要高,这一点刘俭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对待女人一定要有耐心,而且要用比较委婉的方式。
相比东汉末年的大部分男人来说,刘俭其实是更懂女人的,因为在这个时代,没有多少男人会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女人身上,他们哪有心情去揣摩女人心中想什么呢?
他们连男人心中想的是什么都还没琢磨明白呢。
刘俭如此耐心,而且语调非常平稳,他的表情也很和善,这让糜贞对他在心中多了几分好感和信任。
不过,若是要糜贞就这么相信刘俭适才话中的危言耸听,还为时尚早。
“先生如此诚恳,实在是让糜贞感动,那就请先生直言吧。”
刘俭缓缓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说道:“我敢对姑娘保证,不出三日,下邳的国相笮融还有本地的大豪阙宣就会派人来向小姐讨要粮草,而且讨要的数量一定会非常惊人。”
糜贞听到这,似乎不太信。
“先生为何会出此言?笮国相与阙宣虽然是下邳有名之人,但是他们与我糜家并无深交,甚至可以说是不认识,他们为何要向我们糜家讨要粮草呢?”
刘俭呵呵一笑,说道:“且容我跟姑娘卖个关子,三日之后,我必然会再来,到时候就是验证我所言正确与否之时了,届时小姐若是愿意信我,咱们再细说不迟。”
说到这儿的时候,就见刘俭站起了身,向着糜贞拱了拱:“刘某今日权且告辞了。”
糜贞亦是站起身:“贞儿未有不相信先生之意,先生为何说话只说一半,未尽其言呢?不妨留下细细说来,糜贞愿意相信先生。”
刘俭却是故作神秘的说道:“时机未到,多说亦是无意,姑娘,三日之后再见了。”
说罢,刘俭便强行的带着张飞离开。
糜贞望着刘俭离开的背影,暗自嘀咕:“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人,神神叨叨的……”
……
……
张飞跟着刘俭出了糜贞的居所,:“兄长,不过是个小姑娘,何必跟他说那么多废话,直接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他,不怕吓不尿她。”
刘俭却是摇了摇头道:“这对待女人和对待男人的方式不一样,”
“这女子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但是偏偏这世面又未见全,而且她还年轻,心智远未成熟,咱们若是逼迫的急的,反倒事得其反。”
“万一这女人把咱们的情况泄露点出去,让笮融和阙宣有了防备,那回头咱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