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相助刘俭收拾了陶谦,但是仔细想想,他们在徐州的权力却远远不如原先。
但是你说糜氏家族后悔吗?
他们也不会后悔的。
因为相比于刘俭来说,陶谦的势力实在是太弱了,早晚都会被灭掉。
刘俭所给予他们的政治利益,虽然远远不如陶谦给的那么丰厚,但是在金钱利益上却一直没有亏待他们,而且刘俭能够给予糜家的有一点是别人不能给的,那就是安全保障。
这个天下间,谁能在刘俭的势力内将他糜氏抹除?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人。
而且糜竺能够看得出,刘俭是一位有霸主之志的人物。
能够跟随这样的人物,实在是他的荣幸。
他糜家或许能够一举成为天下名门。
但是荣幸归荣幸,可为了糜家的未来,糜竺还是要做好全面的准备工作的。
相比于在陶谦麾下的时候,糜家肯定是没有原先滋润的,这一点糜竺非常清楚——钱管够,但政治方面的事儿,你们这些土豪大族就不要过多的掺和了。
最多可以让你们家族的人进入仕途,但是也不可能让你们这些进入仕途的人为自己的家族过多的谋利。
这就是刘俭的行事宗旨。
其实对糜竺来说,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但是他毕竟还年轻,有些事还是不能那么容易释怀。
今后如果要让家族一直过这样日子的话,他心里也没底。
虽然不可能全盘推翻刘俭为各大族的制定的规矩,但是糜竺希望能够让自己的家族有一些特权、有些特例。
可怎么样才能有特权,有特例呢?
糜竺想了一个办法,于是他找来糜芳与他共同商议。
糜芳毕竟不是从政的人员,也没有入仕于官署,所以对于刘俭让刘备占据徐州之后所进行的一系列改良措施,没有糜竺那么深的领悟和感受。
但就算是感受不深,经过糜竺的一番解释之后,糜芳还是懂了。
“兄长,那依照您的意思,咱们糜家现在该如何行事?”
糜竺很是认真的对糜芳说道:
“事到如今,想要改变大将军对于徐州诸家族的态度,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要做的只有顺从,不过,在这顺从之中,我们也可以做一些别的家族做不到的事情。”
糜芳疑惑的道:“什么事情?”
“你说,如果让大将军见到我们的妹妹?结果会如何呢?”
“妹妹?”
糜芳一开始有点儿没太反应过来。
接着,他眯起了眼睛,开始仔细的琢磨了起来。
最后,他恍然的一拍脑门,说道:”兄长,你是想将妹妹献给大将军吗?”
“只是我听说那大将军已经有了正妻,乃是郑玄之女,难道还能让大将军休妻娶咱们的妹妹吗?”
糜竺狠狠地瞪了糜芳一眼,说道:“糊涂,郑玄之女,地位岂是我们家所能相比,大将军岂能不要他现在的正妻,而要咱们的妹妹?你这话简直说的让人……”
说到这儿的时候,糜竺伸手做了做一个扇的动作,似乎想要打糜芳一下。
但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手
其满面愁容的长叹了一口气。
“你呀,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替为兄分担一些,让为兄轻松一些。”
糜芳嬉皮笑脸的说道:“难道我为兄长所分的忧还不够多吗?”
“前番去河北,我可是和那大将军还有骠骑将军打成了一片。”
“现如今我们的关系可好了,如今刘玄德成了徐州牧,我与他私交甚厚,就这层关系,难道还不算是与为兄长你分忧吗?”
糜竺听到这儿的时候,不由无奈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你倒是想的挺简单,你以为那刘玄德当真是与你交好吗?他是为了与你交好而与你交好!”
糜竺的话让糜方心中有些不解。
“什么叫为了与我交好而特意与我交好,难道说对于刘玄德来说,他还有什么事需要求到我吗?”
糜竺长叹口气,摇了摇头,道:“他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到你,他是为了结交你而做给我看的。”
糜芳听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感觉有些失落。
兄长,为什么就不能承认他的实力和能力呢?
非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打击他,实在是让糜芳心中不好受。
随后就见糜竺把话题拉到了正题上。
“若是能够让我们的妹妹为大将军做妾,这对于我们糜家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糜芳听到这儿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
他惊疑不定的来回打量着糜竺,疑惑道:“兄长,您不是一直想让咱们的妹妹嫁入一个豪门为正妻嘛,到时候可以帮助咱们糜家更上一层,怎么如今反倒是想要让妹妹给人当妾了。”
“这不是自降咱们糜家的身份吗?而且妹妹只怕也不会愿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