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笑道:“我听说过你的名声,你原为东平豪杰,颇具勇略,可堪为用,可惜随了曹操,误堕泥道,我今带人来此,非为与汝征战,你且罢兵离去,告诉曹操,就说昔日雒阳好友如今就在徐州,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早日派人来与我议和,若是议的好了,我姑且放他在江南快活几年,若是惹的我不高兴,百万大军南下,顷刻间将汝等江东之地,踏为齑粉矣!”
于禁听了刘俭的话,心中这个气啊。
这人是谁啊?说话怎么竟如此之狂?
“汝乃何人,竟敢如此狂言!”
刘俭哈哈大笑:“普天之下,敢对你家曹孟德放此狂言者,除了一个人之外,还能有谁?”
这话一说完,于禁的脸色顿时变了。
“原来你是……”
“少废话,休要在此呱噪,赶紧回去,将俺兄长之言传于曹操,如若不然,现在就将尔生擒活捉,拿回郯城,与那曹纯作伴去!”
于禁的脸色通红,被张飞一顿噎,也不敢吭声。
毕竟张飞的能力和本事确实超于禁一个档次,别的不说,光是看他手中矛上挂着的那大盾,于禁就感觉肝颤。
于禁勉强地笑了笑,随后冲刘俭遥遥地拱了拱手,道:“既是贵人亲自南来,于某焉能不给贵人面子?今日我便不追了,放鲁子敬北上便是……”
于禁现在说的纯粹就是场面话。
他的本意是,将这场面话说完,立刻就率兵走,如此既不招惹刘俭和张飞,同时也能在两军阵前给自己留下颜面。
问题是,张飞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用心。
张飞可不打算给他留什么颜面。
“你的面子值个屁?要了没用,乘大父心情尚好,赶紧滚!如若不然,一会将尔等尽皆屠戮,一个不留!送尔的人头回去给曹操传话。”
这一番话说完,只把于禁噎了个满面通红。
他咬牙切齿,想要冲上去与张飞交手,怎奈偏偏又不敢。
他双手颤抖着握着马缰,看着不远处冷笑的张飞,恶狠狠地点了点头。
“足下之言,我今日谨记,来日有机会,必将奉还!”
“放心吧,以你的身份,还不足矣直接与俺对阵,俺手下有十几个偏将,足够招待你了。”
“你,你……张翼德!好,好!我记住你了!”
说罢,便见于禁小心翼翼的指挥他手下的士兵们退去了。
而以鲁肃为首的一众部曲,此刻犹如置身梦中。
很快,就见刘俭打马来到了鲁肃的面前,向着他微笑道:
“子敬,吾等你多时了,子敬因吾一封信而举族至此,实让人感动,某今日与翼德来此,非为其他,只为迎子敬回郯城也!”
……
……
五日后。
今日,刘俭很早的就起了床,来到了自己居所的厅堂之中。
他对今日与这二位贤才会面一事很看重。
刘俭特意穿上了一件出产自青州的锦缎长袍,再以青巾裹发,长冠覆头,使自己更显得气度斐然。
这不是刘俭故意耍帅,而是代表了他对贤才的尊重。
君择臣,臣亦择君也。
有的时候,君臣之间有一个好的开头,或许只从一次会面就可以开始。
在这个时代,君是无上的,但这个时代的臣子,特别是有才的臣子是非常有傲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