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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
这段时间,陶商,陶应,曹宏等人,一直没闲着在暗地里继续抹黑刘备。
他们把陶氏声名受损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宣泄到了刘备的头上。
而经过了这一个月的调养,陶谦的身体也已经逐渐康复了些。
他已经能够颤巍巍的下地走动了。
就在这一月之期到日,刘备率领三千人马,并关羽和张飞来到了郯城的城下,继续讨要他的公道!
听闻刘备的人来了,陶谦领着徐州所有的官吏亲自登上了城头,与刘玄德对峙。
陶谦拄着拐杖,在陶商和陶应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登上了城头。
他看着下方威武整齐的三千军士,眼中露出了艳羡之色。
随后,便听陶谦颤巍巍地对着城下喊道:“刘玄德何在?可速速出来见老夫!”
就见刘备缓缓地打马出阵,来到了距离护城河的不远处,冲着城上的陶谦拱手道:“陶使君,久违了!”
“咳咳!”
陶谦重重地咳嗦了一声,随后冲着刘备说道:“刘玄德,老夫待你如同亲手足,你为何暗中谋害,毁坏老夫与我两个儿子的名节,妄图谋取徐州?”
刘备的表情不愉,高声道:“陶公,这话从何说起?刘备不远千里前来徐州助战,为的是正义为的是公理为的是天道!陶公如何竟说出这般之言?实在是让人心寒啊!”
陶谦用拐杖重重地敲打着地面,叹息道:“你心寒?难道老夫就不心寒吗?老夫今番之举,犹如犹开门而揖盗!老夫心有不甘啊!”
说罢,便见陶谦又重重地咳嗦了起来。
曹宏忙道:“刘备,你还好意思在此与陶公说话?这郯城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你对陶公做了这般的事,还如何好意思出现在陶公的面前!”
刘备正色道:“我不是非要来郯城,而是你们这般污蔑于我,惹的我不能不来!尔等言我不义,放流言毁陶公声誉,证据何在?”
曹宏气道:“你还想要证据?你的面皮如何这般之厚……”
说到这的时候,曹宏一抬头,看到了远处一股烟尘,随即大喜。
他急忙对陶谦道:“陶公,有援者来也!”
陶谦抬起了头,望向远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却见陶谦对城下的刘备道:“刘玄德,老夫说不过你,故而请了一些名士和徐州周边的豪杰,来为咱们这事主持公义,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刘备面色坦然:“不论陶公你找谁人来,天下,自有公理!”
城上的曹宏闻言,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刘备若是如此说,那就等于他入套了。
不怕他讲理,就怕他不讲理。
今日讲理,看我等不讲死他!
“好!刘备,那今日,就让天下豪杰,给你个公理!”
不多时,那支兵马临近了,刘备随即让张飞让开一条通路。
这支兵马,乃是从泰山郡来的太守应劭。
刘备的兵马为应劭让了地方,应劭来到阵前,向着城墙上的陶谦拱了拱手:“恭祖,别来无恙!”
“哦,哦!是仲远贤弟,你终于来了!”
应劭四下环顾了一圈,道:“不知哪一位是刘玄德?”
刘备匹马上前,道:“某便是刘备。”
应劭捋着自己的须子,高声道:“刘玄德,你乃是青州牧使,今将兵马在郯城之下,所图为何,莫非是想谋他人之基业也?!”
城头之上,陶谦,曹宏,陶商,陶应闻言,心中皆是大喜。
这应劭,真是给力呀!上来就直接训斥刘备。
糜竺,陈珪等人彼此互望,脸上露出了些许忧虑之情。
却见刘备不卑不亢地道:“应府君莫要误会,刘备乃是大汉之臣,自当奉公守法,为天子在地方行仁义之事!岂能贪图别人负责监管的城池?”
应劭满面怒容道:“那你在此为何?”
“应公且听备细细道来。”
说罢,刘备便大致将此间诸事向应劭叙述了一遍。
刘备说完之后,陶商急忙道:“应叔父,切莫听刘备一家之言,此人外表仁义,内心肮脏,可以毁坏我父子名节,我等与他不共戴天!”
应劭捋着须子道:“贤侄莫要气愤,你且说来!让我为你们两家好好的评一评理。
陶商听到应少如此说,顿时大喜过望,这应上,这不摆明了就是偏向他们陶家吗。
于是,这陶商就当着城上城下所有人的面,大声将刘备的莫须有罪状大概陈述了一遍。
说到委屈的地方,陶商还委屈的擦了擦眼泪,很是伤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呢。
陶商说完之后,热切的盼着下方站立的应劭,希望他能够说出更加犀利的话语,最好是当着城上城下两军将士还有这么多人的面儿怒斥刘备,让刘备知难而退,不在徐州耽搁。
如此,他陶家不但驱逐了一个大敌,重新挽回名望,还将脏水彻底的泼在刘备身上。
那应劭捋着须子,似乎是在沉思这件事。
考虑了好半晌之后,突然却见其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翻身下马。
应劭翻身下马之后,竟然当着城上城下两军将士数千人的面,向着马上的刘备作了一揖。
应劭的这一番举动,将所有人都给弄愣了,他这是要干什么呀?
却听应劭朗声对刘备说道:“玄德公适才是应某无礼,还请玄德公见谅,某人与陶氏有旧情,故而适才在言语之中多少对陶氏有些偏袒,本来以为以陶公为人,断然不会相欺,故而此次前来,心中便是有偏向陶氏之想法。”
“只是适才听两方之所言,方知我想法真大谬也。”
刘备急忙向着应劭回礼,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紧接着就见应劭向着城墙上的陶谦父子一指,怒道:“陶恭祖,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仁人,不曾想竟行此龌龊之事,污蔑他人,恩将仇报何其阴损也。”
陶谦听了应劭这么对他说话,满脸憋得通红,他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城下的应劭说道:“你,你,你说什么?”
应劭扬声说道:“陶恭祖,我说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却还在这狡辩?为了能够挽回你们陶家自己的声望,故意将这脏水泼在了刘玄德的身上,尔等之所为,简直就是恩将仇报,有如禽兽,亏我还将你当成好友!我应劭从今天起将与你断绝关系,再无尔等这等厚颜无耻之友。”
城上城下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应劭居然这么骂陶谦。
而且所有人都没想到,应劭竟在两军将士面前当场力挺刘备。
陶商和陶应此刻张大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城下那个义正言辞的叔父。
曹宏也是被其的一番言语彻底打懵了。
不应该啊,应劭也是收了他们的礼呀。
再说,陶谦和应劭也有私交,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就偏向刘备呢?难道他真的是那种刚正不阿之人?
“狗贼,你们还在这儿瞅什么?还不快向玄德公道歉,你们这些无耻小人。”应劭的骂声响彻在城上城下,让陶家人的脸彻底丢尽。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人提醒。
“陶使君,好像又有人来了。”
曹宏急忙向西面看去,却见不少的队伍打着大旗,正向郯城而来。
曹宏眯着眼睛去看,看了许久之后,急忙说道:“使君,那是广陵张超还有赵昱的人,他是咱们徐州自己的郡守,是咱们的自己人,有他们在,一定可以挽回应劭适才所言的。”
“还有孔融,刘繇,刘馗……都来了!都来了!有救了!哈哈,刘备,我看你还能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