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相,我等亦是知晓。”
“那上党这里,都做了哪些准备?”
一众官吏们又不回答了。
“说!”
一声巨雷般的声音又再次炸响在了厅堂。
一名官吏急忙站了出来,对张飞道:“国相,郡内诸事,不论是接到州中亦或是上级公文,皆会落成公文,有存档可查,以应年底上计……我等可将郡内针对筹措粮草的公文调档出来,供张国相审阅。”
张飞适才一直严肃冰冷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既有存档可查,那还等什么?烦劳诸位速速将档案调出……你们都去,彼此互相作为监督,严防当中有人暗中施诈,子龙,你陪他们一起去!”
“喏!”
赵云冲着张飞拱手,随后站起身,向着在场的一众上党郡吏,道:“职责所在,云需陪同诸位同往,稍后点查完毕,还请诸位随我一同署名画押,也好做个凭证,交付长安!”
上党的一众官吏哪里又能不从啊?
随后,他们引着赵云去往存放档案的库房,将有关抚远大将军征讨于夫罗的档案案卷调出,并统一记录。
最后调档的手续,赵云并一众官吏全部签字画押,作为凭证。
拿着那些档案返回到了正厅,在张飞和赵云的监督下,上党的官吏们将有关这一次征调粮秣的档案全部打开,并让郡署官吏亲自记录个中主要详实内容,最后,在场所有人再次签字画押。
通过调查,得知张杨在接到了刘俭征调粮草的命令之后,虽然领命,但在地方却未做出任何有关征调粮秣实质性的举动,完全可以说是在敷衍了事,延误大汉对异族的战事。
张飞在看完了这些之后,将那些简牍一卷一卷的扔在了张杨的面前。
“张杨!大将军出兵讨伐匈奴叛军,令尔十五日内征调粮草二十万石,你口头答应,实际上却贻误军机,全无所动,尔该当何罪?!真是其罪当诛!”
张杨被张飞这么一骂,顿时慌了。
他匆忙道:“翼德公,此事我冤枉啊!大将军虽然下了军令,着我十五日内将粮草征调完毕,但我已经派人与大将军明说了,上党诸县民生困苦,粮草不敷,一时之间绝难凑出二十万石粮食,请大将军宽限数日,容我另行调配……”
张飞慢悠悠地道:“那你另行调配的公文何在?”
“这……”
“哼!明明就是故意延误军机,还敢抵赖?你延误军机,当按军法处置!今日将你斩首示众,谅你也不敢不服!”
张杨闻言慌了:“不,不!非我抵赖,大将军确实允许我可以不用筹备粮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