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额脸色正常,逐渐变的有些发红,发青,最后竟是有点发黑了。
郭嘉仿佛没看见似的,将所有的事情说完之后,就见他将手中的麟趾金向着郭图的手中一放,随后向着郭图长长作揖:“弟不争气,让兄长白白的操了一番苦心,还请兄长勿怪!”
郭图气道:“你这叫不争气?呵呵,奉孝啊奉孝,你这真是太争气了!你真当为兄乃是傻的吗?!”
“在你见袁公之前,我就对你千叮咛,万嘱咐,袁公出身名门,心气高傲,但他还算是礼节下士,咱们面见袁公,就算是有些什么话要对他说,拐着弯的说,不要惹袁公不痛快,你呢,一见袁公,张嘴就说什么让袁公屈从于董卓或是刘俭,还效仿什么越王践谋夫差……越王践吃了夫差的屎,难道你要让袁公也去尝刘俭和董卓的屎尿吗?”
面对郭图劈头盖脸的一番斥责,郭嘉并没有多言。
他只是长叹口气,无奈道:“兄长事先确实对某再三提醒嘱咐,只是郭某生性放荡,嘴巴又快,有些事情想到哪就说哪,一时间没有控制住。”
郭图气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这叫没控制住吗?你这分明就是成竹在胸,故意试探,独断专行!”
“你当我不知道你?”
“你故意出此言,不是为袁公谏言,其实不过是在试探袁公的心胸,看他可能容物!”
面对郭图的斥责,郭嘉并没有反驳。
“兄长真知灼见,弟佩服。”
郭图紧咬着嘴唇,表情复杂的瞪视着郭嘉。
最终,便见他还是长叹口气,伸手将五块金饼又全都塞回到了郭嘉的手中。
“拿着你的金饼,滚!”
郭嘉惊讶的看向郭图:“兄长,这是小弟给你的答谢之礼……”
“答谢什么?你离开这里往北走,难道不需要路费盘缠吗?”
听了郭图的话,饶是郭嘉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些许震惊。
“怎么?真当我是蠢夫,连你这点想法都看不出来?”
“只是兄长为何……”
“为何不拦你?”郭图冷冷一笑:“那荀友若在袁公帐下为吏,他兄弟荀彧如今可是刘俭在幽州的亲信,荀家有人对此说过一句吗?”
郭嘉闻言沉默了。
“咱们郭家,也是名门,但在这方面,却实在是没有荀家人看的深远啊……唉,大家都待在豫州侍奉袁公,怕也未必是好事,你既有心出去闯,若无所成也就罢了,但日后当真有了本事和地位,有朝一日南北对立……北方若胜,郭家还需你来保护。”
“兄长……”
“好了,莫要磨蹭,赶紧走,别在这惹我腻烦,为兄我这现在是强忍着不打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一会我忍不住了,休怪某不念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