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并州的军营内,此刻也唯有吕布和张辽,以及他们两个人麾下所率领的最精锐的并州军,还以大规模性质的兵阵,在营内往来冲突厮杀着。
而这支兵马,也是对河北军威胁最大的一支了。
火红的战马所经过的地方,方天画戟所行走的地方,河北军士,不论是何人都不能与之相敌!
即使是在困境之中,吕布也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再加上有张辽相助,大营之内,这对组合几乎无人可挡!
只是即使他们二人再善战,仅仅依照他们二人的力量,也根本无法挽救整个大营内的倾颓之势。
“都尉!”
酣战之间,一名骑着快马的斥候迎面接上吕布和张辽,向他们言简意赅的讲明了魏越身死,牛辅被一众河北将领追杀出大营的事情。
魏越与吕布可谓私交甚厚,更是他麾下的一员得力干将,关系匪浅。
一听魏越死了,吕布满口的牙齿摩的咯吱作响,似都要咬碎了。
“何人干的!”
斥候急忙回道:“回都尉话,杀魏司马之人,自称乃是河北颜良也。”
“又是这匹夫!”吕布暴怒道:
“鼠辈焉敢如此,当年在阳夏城就曾辱我,今番又害吾心腹之人,断吾臂膀!吾誓灭此獠而后快!”
说罢,吕布就要转战去东营追杀颜良。
张辽见状况不对,急忙劝阻:“都尉不可因仇恨而被蒙蔽双眼,魏司马如今已亡,虽然可惜可叹,然三军将士尚处于危机之中,”
“当务之急,不是追杀颜良一武之夫,而是要挽救三军颓势!似魏司马之仇,今后早晚能报!还请都尉以大局为重!”
吕布心中十分不甘,道:“军心已乱,三军溃败,牛辅遁逃,如今只有你我支撑,如何改变形势?”
论及统兵作战的能力,张辽实不在吕布之下,而且他心思细腻,擅长观察揣摩局势,能够在关键时刻临阵机先,这一点是吕布都做不到的。
张辽沉稳地对吕布道:“都尉且仔细听……这大营外的擂鼓喊杀之声……”
吕布很快就接茬道:“早就听到了,大营四周到处都是擂鼓喊杀之声,将士们闻之胆怯,就连我也是心神为其所扰,不能全力发挥,真是可恨!”
张辽说道:“这就是刘俭的乱心之计,在这种形势下,我们以是无法挽回失败之局……不过,或许能够抓住一个要对方命机会!”
吕布忙道:“什么机会?”
“都尉细听,四周喊杀擂鼓之声虽大,然却是东南角的声音最重!是也不是?”
吕布虽然能听到帐外的擂鼓声,但却不能像张辽那样品的这么细。
此刻经张辽提醒之后,吕布再听之下,果然是东南向的声音最大。
很明显比其他地方的声音都大,好似人最多。
吕布有些不明所以:“确实如文远所言,只是这是为何?”
张辽道:“依我看,北贼劫营,精锐必入营盘,四方鼓噪,不过是为了乱我军心,但各处鼓噪之声,唯独东南角鼓噪声最重……如此都尉敢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