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派遣手下向王匡禀报紧急军情——说是河北的大军突然回转往怀县,以别部司马文丑为前部先锋,乘着河内的治所怀县空虚,一举攻克了城池。
而身为从事的韩浩,则是被文丑杀退仓惶惶的率兵逃了出来。
至于河内县的其他县城,则是被刘俭手下的其他几位司马,如赵云,颜良,张郃,高览等人,分兵夺取了。
河内郡的几处主要战略要地尽失。
而此时,朱儁率军去平定白波军,王匡的泰山兵则是东向去断刘俭粮道……导致怀县以及河内郡的其他战略要地守备空虚,被河北军轻而易举的打了下来。
此时的王匡正带领着他的一众泰山兵在河内郡的东面兴奋的修筑着营盘。
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本来还是满心怀喜的王匡,顿时呆若木鸡,如同傻子一样的站在原地。
少时,便见王匡突然大步流行的向前,一把揪住那名前来向他汇报的伺候军士,两只眼睛鼓起来,犹如要喷射出来一样,当中布满了血丝。
“为什么?为何会如此?韩元嗣呢?韩元嗣在作甚!吾不是让他仔细盯着刘俭的军队,为何还会发生这种事情?他盯人盯到狗眼睛里去了吗?”
面对如此盛怒的王匡,那斥候吓得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
“回、回府君……属下奉韩、韩从事之命前来、来向府君禀报……出、出了怀县……就、就听闻县城失落,韩从事率、率众潜、潜逃……不、不知去向……”
“没用的东西,我养你们何用?给我拉下去斩首示众。”
王匡用力的将那斥候扔在地上,命令左右的侍卫将他拖下去斩首。
随后,就见王匡如同一头暴躁的狮子一样在帐篷内走来走去。
王匡的身边,有司马徐凡站出来急谏:“府君,当此紧急之时,府君可速速令人前往朱车骑处,请朱车骑率兵回援,主公则是率兵立刻前往怀县,一面派人声讨刘俭的罪状,一面与朱车骑会兵于怀县,夺回城池。”
王匡猛然在帐中站住了脚步。
他似乎已经是回过了神,仔细想着徐凡的话,认同道:“怀县乃是我之基业,一旦我的怀县有失,则我等皆是无家可归矣。”
“府君,回师吧。”
“刘俭如此卑鄙,咱们绝不可与他干休!”
“夺我县城,犹如断我等命脉,此等仇恨岂能以他甘休?”
“回兵,杀刘俭!”
“杀刘俭!”
“回兵!”
……
……
王匡随即集合他手下的一万五千余泰山兵,星夜赶往河内的治所怀县,同时给朱儁写书信,痛斥刘俭的恶行,请他共同回兵收复怀县。
朱儁给王匡的回信上,约定两日之后午时,在怀县集合兵力,夺回他们的根据地。
有朱儁的承诺,王匡的心就沉稳多了。
毕竟朱儁乃是当世名将,若有他坐镇,再加上自己的泰山精锐,王匡不相信没有一战之力。
两日后,临近午时,王匡的兵马抵达了怀县,因为距离较短,所以三军将士并不是很疲劳,故王匡让将士们陈兵城池之下,并高声怒骂,特别是让将士们使劲的侮辱刘俭。
泰山军被人抄了后路,心情非常的不美丽。
此刻,泰山军士兵们在王匡的指挥下,对刘俭和他的列祖列宗,包括各种女性先辈进行了一场完全没有任何底线的评价,语言之中甚至不乏激烈的动作描述。
此时,在怀县之中奉命镇守的人,乃是文丑。
文丑虽然是辽东大族出身,但是身为边郡之人,骨子里的烈性异常浓厚。
相比于中原人,文丑平日的很难压住火气。
如今听到自己最敬佩的主公被别人这么侮辱,文丑不由火冒三丈,牙齿差点没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