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按着孙起的身子,声音冰冷的说道。
“看到了吧,那些被杀的是你的朋友、父母、妻儿、子孙、从兄从弟……就是因为你的贪婪和残暴,所以他们通通要死。”
“现在这邺城之内,没有一个人会可怜他们,也不会有人替他们掩埋尸首……他们的尸体最后也只会被我手下的军士扔到荒郊的乱坟岗中,被野狗和野狼刨出,啃食的只剩碎骨,”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自私和贪婪,你们全家现在或许还好好的在坞堡之中,过着食有肉,渴有酒的日子……”
“啊啊啊啊啊——!”
孙起状若疯癫,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刘俭伸手将孙起扔到了一边,随后斜眼向着旗楼的下方看去。
旗楼,乃是邺城各家望族家公平日里相聚畅谈互通消息之地,今日最高一层为刘俭占下,但是其他的楼层,刘俭并没有承包,想来下面的楼层依旧有其他的望族贵人正在当中密谋今日之事。
而他在楼上虐待孙起的声音并不算小。
所以,刘俭相信楼下的人多多少少会有所听闻。
包括颜良刚才两次将孙起揪上楼来的惨状,也一定是落在了很多人的眼中。
这对刘俭来说就足够了。
……
这一日,整个冀州境内,万颗人头落下!天下皆惊!
然在河北的普通的百姓之中,却无一人说刘俭残暴。
反倒是在各郡各县各乡都盛传着这万余人死有余辜。
死后的尸身被扔到了附近的河流荒郊。
待浸泡之后再行火烧掩埋。
尸体的鲜血将漳河侵染的血红。
冀州境内的高门士族无不惊惧。
但偏偏这一次,没有一个人敢再说“反”字。
兴平元年二月,也就是万人被斩首的第五日,刘俭开始在冀州境内推行科举新政。
本以为会受到层层阻挠的科举新政,不想在冀州推广的却极为顺利。
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发出异声。
一切都进展的极为顺利。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北方的荀彧派人给刘俭送来的消息。
乌桓的踏顿与难楼,苏仆延厮杀的难解难分,整个乌桓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乌桓诸落苦不堪言,已经有乌桓贵族书信给荀彧,希望汉军能够插手乌桓的战事,尽快结束乌桓的内战。
根据荀彧给刘俭的奏报来说,乌桓的内战已经将他们族中的青壮战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荀彧个人认为出兵将乌桓彻底掌控的时机已到,恳请留言授权让他参与到乌桓内战之中,并对这些乌桓异族进行收编。
趁乱将乌桓人彻底收编,并将他们分散迁入内地同化,乃是刘俭的最终目的。
现在他们元气大伤,正是一个天赐良机。
于是,刘俭全权授权荀彧操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