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人,多少就是有这么点儿毛病。
一生气就爱往地上砸东西。
“一众虫豸,虫豸!”
袁术咬牙切齿的怒吼着,牙齿摩的咯吱作响。
底下一众人——淮南一系的将领们闻言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是默默的听着袁术发怒。
而曹操则是坐在袁术的侧面,老神在在的摸着自己的长须,似乎对眼前之事毫无所觉。
“孟德!”
袁术突然扭头看向了曹操。
“孟德,这可是你引我来兖州的,你当初言我入兖州平叛可得中原人心,还说我若能驱兵来此,必可得诸家支持!成中原之主。”
“可如今,袁某费心费力的帮你们驱除了黑山军的祸患,汝等为何一转眼就对我冷眼相待了?”
曹操长叹口气:“公路,有些事,也非某能够掌控,实是惭愧,公路这般无私,为了社稷不远千里前来中原,甘冒箭矢,不畏矛戈,好不容易驱除了贼寇,不想诸人竟这般冷落于公路,实在是大失人望。”
“唉,只不过……”
说到这儿的时候,曹操突然变的欲言又止。
袁术见曹操如此,微微的一挑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袁术转头看下其他人道:“汝等先行退下吧!”
“唯!”
所有人都撤出了厅堂,只剩下了曹操和袁术在里面。
“孟德,人都走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只管明言吧。”
“呵呵。”
曹操听了这话,方才收起了适才一副无奈悲悯的面孔,笑道:“公路,何必着急呀?天下之人,无一不是如此,用你之时,便谄媚于你,不用你时,便冷眼相待,这些人如今皆是一方牧守,手下各有兵将,昔日他们以本初为尊之时,久后便有自立之嫌,何况对你?你在兖州可是挡了他们的道,他们哪能不气不妒?”
袁术听了这话,不由握紧了拳头。
“况且,你终归还只是扬州北牧使,并非是兖州之主,在名义上来说,他们不服从你的管制,也是理所应当的,你又何必生气?”
袁术也不是愚钝之人,曹操话中之所言,他心中自然有数。
只是有数归有数,该生气的还是生气。
袁术眯起了眼睛:“那怎么办?难道袁某在这儿白白给他们平叛?”
曹操道:“那倒不是,其实针对这些人,只需杀一儆百,便足以成事,中原之地,届时自然为公路你所有。”
“杀一儆百?”
袁术捋着须子:“倒也确实是个可行之策,只是我杀谁能够震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