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调使君率兵突然回转,与董卓共同夹击张懿,且不论是否可以破张懿,只要乘着这个当口回军,则董卓必然对使君感恩,届时我作为使者再往雒阳,乘着西凉军与并州军交锋之时,董卓等人的注意力不在公卿身上,我或许有办法带出袁家小公子。”
刘俭仔细地考虑了一下沮授的谏言,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可行办法。
“不过张懿毕竟是袁家故吏,我奉天子之令回兵攻之,于大义无碍,就得看袁家是怎么看待这事了。”
沮授言道:“此事我在雒阳时,也曾与袁公谈过,如今的袁公行动受制,只想一心送孩子出城,只要能够将袁家小公子安全的交付给了使君,便是牺牲了张懿这颗棋子,袁公也认了!”
“唉……”
刘俭闻言,不由苦涩一笑,没有说话。
为了自家孩儿的性命,牺牲掉张懿这颗棋子,对于袁基而言倒是无可厚非。
但人家张懿毕竟是冒着违天下之大不韪率兵远来听袁家吩咐的。
说放弃就放弃……
这就是衣冠巨室高门望族的处事之道么?
罢了,这些都不是刘俭应该想的事情。
他看向沮授,道:“既然如此,还得劳烦公与再次回返雒阳,与个中行事了。”
沮授忙道:“喏!”
一旁的张飞撇了撇嘴:“那袁基也不是没有自家兄弟,为何非要将孩子托付给俺家兄长?”
刘俭和沮授,刘备,审配等人皆苦笑不语。
事到如今,他们心中已经明白,袁基或是袁隗并非指使丁原的人。
那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还能指挥丁原兴兵讨伐自己的人,又能是谁呢?
不言而喻。
……
……
果然不出所有人的预料,董卓很快就与并州刺史部的张懿发生了直接冲突。
张懿本身就是受到了袁氏安排,来京城外屯兵与董卓做对的,而丁原死后,在董卓眼中已经成了孤军的张懿,自然也要收拾。
这是一场必然会发动的战役。
于是,双方寻了一个很小的理由,便开始交锋。
当然,在大义上,董卓肯定是比张懿站得住脚的,身为天子亲自敕封的理政相国,他现在想说谁是反贼,就可以将谁直接定性为反叛之贼。
就算是朝中的公卿们不认可,但在绝对的道义掌控面前,也是无奈。
毕竟,现在的董卓,手握最有利的舆论利器!
但,董卓唯独算错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