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冷眼旁观,静观袁基的面部状态。
他也是老谋深算之人,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只是看袁基的反应,沮授觉得此事十之七八与袁基没什么关系。
少时,听袁基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丁原为何会擅自起兵去攻打刘德然?难道是叔父的授意?那为何叔父不与我商讨此事?”
嘀咕到这的时候,袁基看向沮授,却见沮授只是恭敬的站在那里,似在静候袁基的回复。
袁基长叹口气,道:“沮公与是吧?你回去告诉德然,虽然他没有遵从我的吩咐与张懿等人合兵,但我绝不会让丁原去攻打他!毕竟我二人之情谊,不是这么一件小事,就可以被破坏的!”
袁基在说这话的时候,说的斩钉截铁,义正严词,面容亦很是郑重。
沮授拱手道:“刘冀州也不相信,袁公会因为这样一件区区小事,就出手断送了袁公与刘冀州之间的友谊。”
袁基站起了身,对沮授道:“沮公与,袁某自认虽非圣人,但对朋友却也坦荡,你回头自去向尚书台呈禀此事,袁某人不会介意,毕竟,此事却与袁某无干。”
这话说的,饶是沮授也不由动容。
这位袁家家主,确实颇有些豪气。
但细想也是,身为袁家之长,气势修养,又岂能如同凡夫?
随后,便见沮授向着袁基施礼,告辞离去,自去尚书台禀事了。
而袁基也没有闲着,他立刻招呼人备车,亲自前往袁隗府邸咨询。
到了袁隗府邸,袁基行步如风。
匆匆面见了袁隗,袁基问道:“叔父,是您派丁原去攻打刘德然了?”
袁隗很是疑惑:“你此言何意?什么丁原攻刘德然?”
袁基见袁隗不知,便将此事向他大致叙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袁隗顿时沉默了。
他一脸深沉之色,似乎有点想不明白这当中的因果。
“那丁原并非老夫直属,昔日不就是伱和本初所推举之人么?”
“本初……”
袁基的脸一下子僵硬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袁隗并没有往袁基所想的事情上想。
他皱起了眉头,颇显郁闷,且不管丁原是抽了什么邪风,非要去与刘俭拼个你死我活。
但这样一来,并州刺史张懿的军队就失去了增援,很容易被董卓给找机会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