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如何,这是袁基分配的,袁术纵然嫉妒袁绍,却也没有让袁基收回成命的能耐。
况且依照袁基的意思,他最多也就能为袁家争取三个牧守之位,不可能超越汉室宗亲,这是极限了。
三个位置,能分他袁术一个,已经足显兄弟之情了。
至于剩下的一个州牧之位。
袁基心中现在有点没谱。
他环视在座众人。
袁叙亦是袁逢一脉,但和袁绍一样,乃是庶出,袁绍好歹过继给了袁成,执掌一房,袁叙的地位却是上不得大台面的,日后给个太守就行了,这州牧要职是万万轮不到他的头上。
袁胤的情况和袁叙一样。
袁忠乃是袁贺次子,袁贺昔日虽然也是两千石的彭城国相,但在树大根深的袁家中,两千石比比皆是,没啥了不起,与袁成,袁逢,袁隗三兄弟相比,袁贺只能是二线队员。
袁贺家一脉这一辈有袁忠,袁闳,袁弘三人,除了袁忠在此,另外两兄弟都是自持高雅,躲在汝南不出仕,多少让袁基有些讨厌。
家族需要你们出力,你们却自持身份,躲在汝南当隐士,汝南袁氏的人,隐的住吗?
因为袁闳,袁弘的关系,袁基对袁忠的感觉也一般,自然不可能委以重任。
至于袁隗的三个儿子,袁盈死了,剩下的两个袁东和袁德,袁基觉得能力上多少差了一些。
如此,还有一个袁遗,在袁家二代子侄中颇有名望。
其人有冠世之懿,干时之量。
想到这,袁基遂看向袁遗:“伯业,这大任非你莫属。”
袁遗急忙起身,拱手道:“兄若信得过弟,那就尽管安排便是了,只是不知以兄长之见,当让弟往哪里去好?”
袁基沉思了好一会,方才缓缓开口道:“益州,益州北牧,非你莫属。”
袁遗沉思了一会,道:“兄长是让我去盯着刘焉?”
袁基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一直有些疑惑,那刘焉许大年纪,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往蜀中走?毕竟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自打刘焉就任于蜀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此人未怀好心。”
“刘德然在冀州,无论有何举动,皆定期派人向尚书台禀呈,地方与朝廷之间政令通达,毫无阻碍,但那刘君郎自打入蜀,便如同消失了一般,而蜀南往关中的道路不通,驿站皆停,明摆着就是有问题!”
袁绍接口道:“我也想到此点了,只是如今天下各州反叛频频,朝廷诸事缠身,无暇顾及他,但试想,这刘焉为牧,偏偏选了一个最为偏远,道路最为闭塞之地,去了蜀地之后,封关锁路,其意为何?呵呵,叛逆之心,昭然若揭。”
其实就袁氏的立场来说,刘宏所立下的这些刘氏宗亲州牧,都属于他们的眼中钉绊脚石,特别是地方诸侯王开府后,刘氏州牧一旦势力大成,牵头引领诸侯王自成一派,则势必对各州郡的阀阅巨室形成威胁。
所以,一旦找到理由,以袁氏为首的衣冠巨室自然是要剪除这些被刘宏扶持起来的刘氏州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