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真想给田丰一脚。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可失口?”
你看看你自己在这叭叭的。
却见刘俭轻叹口气,道:“元皓先生,实不相瞒,非我不想做事,只是我眼下初到冀州,手中暂无兵马,又无可用之人,纵然有心讨贼,保境安民,却也是有心无力。”
田丰道:“使君执掌四郡,辖民两百万口,岂能言无可用之人?”
刘俭道:“民众虽在,然冀州去年刚刚经过张角之乱,刺史部和各郡兵马皆耗损殆尽,如今朝廷方面的主要兵将又都在凉州讨伐北宫伯玉,我无法上书请陛下调兵来援。”
田丰道:“难道使君身为一州之首,尚不能自行招募万余精壮以为用?”
刘俭叹息道:“元皓先生,你也是冀州本地人,自然知晓,黄巾之乱,张角侵略诸县,夺取仓廪武库,昔日各地之太守不是被杀,就是弃城而逃,冀州诸郡县的仓禀皆被掠夺一空,如今朝廷太仓物资皆用于西征,我纵然上书陛下,也无钱粮供应,我这牧署自行周转尚缺粮少钱,请田公教我,我拿什么去征兵?我其实只想等到明年,带收足了口算,攒够了米粮,再行处置诸事。”
田丰长叹口气:“使君啊,若只是没有钱粮,您何不直接张口?非要迁延到现在!你需要多少钱财,多少粮谷,由田某去问冀州诸家,替使君讨要便是!”
刘俭言道:“如此厚颜之事,俭誓不为之!”
田丰何等睿智之人。
刘俭若真是“誓不为之”,也就不会在这里跟自己说这些了。
欲擒故纵之法,他田丰活了四十多岁,他自然是能够看的出来。
但以刘俭的角度来说,这是个礼数问题,也关乎着他一州之牧的面子。
田丰只能配合他。
于是,刘俭一个劲的推。
田丰则是一个劲的要帮忙。
就这样拉扯了半天,刘俭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了田丰的好意。
“既如此,那刘某人便只能厚颜恳请先生,去替某筹措粮饷建军了。”
田丰点头道:“好,只是不知使君招募兵将,需要多少钱粮?我去替使君筹措。”
刘俭左手握拳,冲着田丰道:
“不多,我粗算了一下,初期只要十亿钱便可勉强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