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这是做甚?有话好好说,快起来!莫要跪着。”
赵云拱手对刘俭道:“方伯对我赵家有救命之恩,家兄能够活命,皆赖方伯主持公道,真定义军能够得到朝廷的恩恤,也是方伯的恩德,云甚为感激!”
“云虽年少,却也知晓有恩必报的道理,只是赵家无有余财可赠予方伯,纵有余财,区区黄白之物也难报方伯的大恩。”
“思来想去,云只有将这条命献于方伯,为奴为隶,以报此大恩!只请方伯收下赵云吧。”
夏侯兰也是高声道:
“方伯,家慈有抚恤可活命,皆赖方伯,家慈让我跟随方伯,报方伯大恩!也请方伯收下夏侯兰吧!”
“你们两个这是……?唉!”
刘俭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罢,你们两个既有此心,我又岂能阻拦?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吧,只是不知道子龙你那一帮小兄弟们现在又都过的如何?我听说他们大都也是失去了亲人,在真定没什么根基了,今后他们那些人又该如何过活?”
赵云道:“不瞒方伯,我那一众弟兄大多数皆有跟随方伯之心,只是事关重大,这么多人跟着方伯,也不知于方伯是否有碍,且此举不甚和规矩,故云拦着他们,未让他们来此。”
刘俭笑道:“多一百人不算多,少一百人不算少,既然都是忠贞义士的少年郎,只要愿意来的,就让他们都跟在我的身边吧,不妨事!”
赵云和夏侯兰一听,顿时大喜过望。
“方伯当真愿意收留我等真定儿郎?”
刘俭哈哈大笑道:“我为何要骗你们?我说了,只要他们愿意,便可跟在我的身边,你们任何人也不是我的奴隶,而是我的亲兄弟。我当以手足相待汝等!”
刘俭的话让本就对他心怀感激的赵云和夏侯兰,心下更加敬佩。
毕竟以刘俭的身份来讲,他们这一些义军子弟都是下等人,
对于刘俭而言,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但现在,刘俭不但收留了他们这一群少年子弟,还愿意以兄弟相待,不管这话是真是假的,却也足以让他们感动非常了。
赵云问刘俭道:“敢问方伯,前往雒阳,何时启程?”
刘俭言道:“后日午时启程!”
赵云道:“既如此,我与兰回乡询问兄弟们,若有相随之人,后日午时一并来此,与方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