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与大王,同为宗室,虽是不同支脉,但往数百年前追溯,却终归是同脉而出,若能帮助大王在陛下面前重新取得信任,刘某自不会推脱。」
这一番话,颇是情真意切,让常山王很是感动。
他上前握住了刘俭的手,言道:「如此常山国就全靠德然了,寡人的前途也全靠德然了,只要德然能帮寡人这一次,寡人愿对天起誓,日后诸事,定当以德然为先!」
刘俭的书信很快便被送到了雒阳。
刘焉在看到了刘俭的手书之后,猛然一拍桌案,面露狂喜之色。
「德然真大才也,常山国义军一案,可助我等成大事也!若德然在此,真当与之盛饮三爵!」
说到这的时候,便见
刘焉站起身,在厅堂中来回的转悠着。
随后,便听他冲着门外喊道:「来人!」
不多时,便见管事匆忙入其暖阁。
「家公,何时吩咐?」
刘焉指了指那管事,道:「速速派人,请董公来此,我有大事要与他商议!」
那管事有些不解的道:「家公,此时夜以深沉,董公怕是已经睡了……」
「睡了就让人唤他起来,只说我有要事见他,他定会前来相见!」
「唯!」
其时,董扶在平黄巾之后,已经返回了雒阳,被征辟就任于大将军府。
就算是在深夜,在得到了刘焉的邀请之后,董扶依旧是起身,坐着辎车前往刘焉府邸。
见面之后,刘焉将刘俭的书信递给他看。
董扶大致的看了一遍后,竟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沉默半晌,方才缓缓开口道:「刘德然打算借真定之事,让陛下彻底放开立牧,其信中所言的策略计谋,实属上善之法,老夫学习谶纬之道多年,自认为已悟透世人之心,不想刘德然竟能青出于蓝,更胜老夫,实在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刘焉搓着手笑道:「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刘德然竟然可借着真定一事,牵扯出这般多的想法,翌日我将此事上奏于陛下,必使陛下不得安枕也。」
董扶点了点头,道:「立牧之事,本以为至少还要迁延三年四,但如今有刘德然在真定将这件事搅和大了,怕是这三四年也要省下了。」
刘焉忙道:「先生,我来日便进宫向陛下谏言,先生以为如何?」
董扶忙道:「此事还需仔细商议,待筹谋计较,推演无碍之后,方可再入宫向陛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