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在边屯建立的这支骑兵,在战场上就如同一柄巨剑,锐利无双。
以张飞和韩当为首,共同化作势不可挡的剑芒,朝着所有面对他们的敌人胸口,重重刺去。
靠着这股气势,他们绝不会轻易被敌人挡下来!
刘备领兵的打法中规中矩,轻易不会让人找到破绽,但在关羽和张飞的对比下,多少显的有些黯淡了。
刘,关,张三人的速度极快,三支骑兵汇合集中冲杀,他们披着鲜红色的战袍,很快就在广宗西南的营盘来了个对穿,这一路上,无数的黄巾倒地,三人的兵马仿佛踏血而战,将阵中的黄巾齐齐割裂开来。
这等情形,饶是落在孙坚和黄忠的眼中,也不由皆感大为震撼。
边郡子弟,竟善战至此?
特别是孙坚,心中惊骇难以言表。
他一向自诩英雄无敌,勇猛善战,天下无有出其右者。
但是先前在南阳出了一个黄忠,已是不在其下。
如今又杀出这三人!
特别是那关羽和张飞,临阵之雄烈威武,简直如同天将一般。
向来性格高傲,以临阵之勇为自豪的孙坚,竟头一直产生了自愧不如的感觉。
天下之大,英雄何其多也!
在诸多猛将的带动下,刘俭这一部的汉军进击神速!
黄巾军大阵被割裂,三军拼死向前,甚至头部的冲锋部队,已经抵达了广宗城下。
汉军进展的速度,让所有人心惊,包括张角在内。
日积月累的病痛和疲劳,终于在一遭惊惧下爆发了。
“噗!”
本来就有病在身的张角,焦急惊恐,气急攻心,血脉不顺,突然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兄长!”
“大兄!”
“大贤良师!”
在身边一众高阶将领们的惊呼下,张角手中的九节杖脱手,而他本人则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天公将军倒了!”
“快,快送天公将军回去!”
随着一阵惊慌的喊叫声,拿着木制担架的黄巾兵士匆忙地来到了张角的身边。
他们奋力的将张角从地上安置在担架上,用最快的速度向着城中的官署匆匆而去。
而这一刻,张宝和张梁的心则如坠冰窖。
张角突然晕倒被送往县署,城外的黄巾军教众暂时不知,依旧拼死与汉军拼杀,但是城内的教众士气必然会被影响。
城头之上的教众看到了张角晕倒。
而下城,还有将张角运往官署这一段路程,也会有教众悉知。
人言可畏,即使是在对战之中,也难道消息不会迅速的扩散出去。
张宝一把抓住张梁,道:“你速引兵出城与汉军接战,我去看看大兄如何!”
此时此刻,身为主帅之一的张梁必须亲临前阵了,不然一会待消息散布而出,对黄巾军的士气必然大有影响。
……
“大兄,大兄!”
张宝奔回县署,亲自为张角把脉。
但是可惜,张角的脉象太沉,属于极为危险之期。
“大兄!这……快!快取药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张角虚弱的一把抓住了张宝的手腕,咬紧牙关道:“快!汝快回前阵,莫要管我!”
“大兄,你?”
“此乃决生死之时,缺你不得!我被抬回县署,汉军一旦查出有异,必全力相攻,你想让我等教众尽灭不成?快回去!”
最后三个字,张角声嘶力竭地冲着张宝吼着,叫的他心肝具碎。
“好,好,我走!我去!”
张宝眼中含泪,转身奔了房间。
张角虚弱无敌地躺在床榻上,道:“黄天,黄天之世,黄天之世……在哪啊?在哪。”
……
与此同时,早有前阵斥候回报,说是一直在广宗城头督阵的张角骤然消失,且不只是其本人,便是保护在张角身边的一众黄巾高层以及护卫,也都不见了。
刘俭心思急转,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当此时节,必当速做决断!
便见刘俭拔出佩剑:“擂鼓,三军齐出!杀入广宗城,令后军将士齐呼“张角已死”!前阵所有将士,能在广宗城头砍倒黄巾纛旗者,有千金之赏,抵百级贼首!”
“唯!”
“咚咚咚!”
“呜呜!
随着鼓声和角声同时响起,刘俭一方的汉军将士齐齐呐喊着口号,发动全力向广宗扑杀,而另一个方向的董卓和皇甫嵩,也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战机,皆不再犹豫,倾全力而攻!
转瞬之间,山呼海啸的红色汉军,便冲破了层层叠叠的黄巾军阵,锋芒直指广宗城下!
关羽一刀击杀了一名黄巾军校尉,冲着不远处的张飞高声道:“可还记得,战前兄长嘱托!”
张飞将长矛从一个黄巾骑将的身体中抽出,恶狠狠地笑道:“自然记得!张角首级,不予旁人!”
刘备一边拼杀一边道:“你们二人速速攻入城中,控制县署,拿下张角,我在此处为你们断后阻敌!”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