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共同交臂,共饮一匏。
喝完之后,卞玉儿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调整了一下心情,又恢复了那副粉黛浅笑,媚眼如丝的状态。
“少郎君身份高贵,能为贱婢这般着想,贱婢实是感动,今日愿为少郎君一舞为庆。”
刘俭笑着点了点头:“你若不乏,那就跳吧。”
随后,卞玉儿便开始在刘俭的面前长袖起舞,一边跳,还一边出口吟唱。
“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借一首词,表达其对刘俭的感激之情。
灯火光影之中,舞中之人,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腰不盈一握,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啪,啪,啪!”刘俭轻轻地鼓掌,为卞玉儿的舞姿和歌喉称赞。
卞玉儿跳完一舞,转头看向坐在床榻边嘴角含笑的刘俭,面色羞红。
随后,便见她泯着嘴唇,一边灭了桌案上的灯火,一边向着刘俭轻步而来。
……
……
次日,刘俭很晚方才从偏房中而出。
他食过早食之后,就带上羽则,二人一同去往越骑营。
路上,羽则观察刘俭不停地打着哈欠,遂关心询问。
“少君昨夜是睡的不好?”
“何止是不好,几乎就没怎么睡。”
刘俭揉着眼睛,一边笑一边道。
羽则是闻弦声而知雅意:“想来是新进府之人伺候的周到。”
刘俭呵呵一笑,没回答他。
这事哪好跟手下人形容的。
不过是天生的尤物,令人欲罢不能而已。
今日去了越骑营后,营中的司马成浮以及另外十七名属吏,齐齐地向刘俭递送上了辞呈。
这些人想来都是张让一系的,看来他们都是受到了张让的告诫,因而齐齐地开始向刘俭请辞。
刘俭自然不会特意挽留他们,不过客气话多少还是要说一些的。
“什么诸君此刻舍吾而去,何忍心耶?”
“越骑营中诸事,少不得诸君相助。”
“大汉军制,兵役期限未至,不可随意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