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
“阿父回头找那个成浮说说,让他识相一些,自去选部述职,把地方腾出来。”
张让听了这话,顿时大惊。
“可是刘德然……”
“什么刘德然,叫刘越骑!”
张让见刘宏脸色生气了,遂哭泣道:“陛下只信刘越骑,不信老奴乎?”
刘宏见张让哭了,心中有些不忍。
他长叹口气道:“阿父,不是朕说你,论及心胸,你与皇弟相比确实还是差了那么些许,阿父可知晓,最初向朕谏言给汝等封侯者是谁?”
“这……老奴不知。”
“正是皇弟,他在朕的面前替卿等做保为候,阿父却在朕的面前执意说他僭越,阿父,你若是朕这心里又该如何想,又当如何看待此事?”
张让听了这话,顿时感觉羞愧无地。
但同时,他心中更是怨恼刘俭。
一介竖子,居然将我算计到这般地步?事事都能抢了先机?
还向陛下举荐我为候?
难道还会有什么好心么?根本就是谄媚。
“陛下,是老奴错了,老奴心胸狭隘,误会了刘越骑。”
“唉,阿父,你知道就好,有些事情朕既已做了决断,那就断然不会更改,阿父就不要再过多干涉了,回去跟那个成浮说一说,让他自己卸去司马之职,如此,大家面上也都好看些,不要让朕难做。”
“老奴领旨。”
“阿父,你需知晓,刘德然和阿父一样,都是朕的忠谏之臣。阿父如朕亲父,德然乃朕之族弟,朕希望汝两人不要彼此相斗,还须一致对外才是。”
“诺。”
“好了,下去吧,朕累了。”
张让抬头看了看刘宏,心中颇有些悲凉之感。
平生第一次,他感觉在皇帝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挫败。
区区一个刘俭,进京才多长时间,在陛下的心中,竟然就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
张让心中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
出了西园,张让与吕强正好面对面的交错而过。
二人互相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张让斜眼看着吕强走过去,心中暗道:不光是刘俭,还有这个吕强。
怎么这一年多,什么人都可以在陛下面前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