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急忙伸手,虚扶三位从弟。
“叔父,太常署、廷尉署、少府皆有空席,三位贤弟沉寂已久,如今时局大好,正可入朝参政,以忠国事。”
袁隗点了点头:“伱既已掌袁家,那一切自然由你负责便好,你们三个,还不谢谢兄长!”
袁隗三子异口同声道:“多谢兄长提携。”
袁基笑道:“不必如此,咱们兄弟一同振奋袁家,今后汝南袁氏,定是前途大好!”
袁家一众人议计完毕,众人纷纷起身向袁隗告辞。
待众人离开之后,袁东遂问袁隗道:“父亲,今日在从兄面前,为何让权?还让我等三人尊其意入三署?父亲前番之言,莫不作数了?”
袁隗摇了摇头,叹息道:“终归是我小瞧了他,本是龙虎雄才,我却将他看为守成之辈,唉,是为父眼拙了……这次党锢解禁,士纪风头正盛,当此时节,尔等必须追从,也好为将来搏个好出身才是!”
袁盈低声道:“父亲,如此我等一房,两代之后,必将沦落为袁氏偏流……”
“技不如人,徒增奈何,正因为如此,今日才让你等拜服,日后也好能多承其照顾,且好好跟着士纪振兴袁家吧。”
“喏……”
……
……
与此同时,刘俭则是准备好了一份奏呈,直入尚书台去见其师卢植。
这份奏呈,是刘俭揭发检举他越骑营中司马成浮,以及另三十七名佐吏克扣军中粮秣、中饱私囊的奏呈,奏呈中有理有据,有条有理,也算是一击必中了。
不过……
在刘宏治下的时代,朝廷对于官员贪墨之事,惩处并不严苛,毕竟皇帝都是‘向钱看向厚看’的德行,下边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再说大家都是出了修宫钱才走到今日这个位置,若是不让大家伙贪,那今后谁还来西园买官了?
故而在这个时节,贪墨营私不算是大罪过,不过也不能摆着明面上说,毕竟朝廷方面也不能直接鼓励大家去贪污腐败,说白了,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这个年代才是真正的十官九贪,别管是在哪个府署混饭吃的,基本上是一抓一个准,所以刘俭才能很快的搜罗到手下营中人贪墨的证据。
但是,若要以此理由,将他们撤职查办,似乎有违这个时代官场的规矩。
于是,卢植好心的将这件事指给了刘俭,告诉他,陛下很有可能不会理会刘俭的这道奏疏。
但刘俭却知道,陛下一定会准了他的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