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强心中忐忑,有心替刘俭说话,却又不知如何说,亦只能无奈而退。
一众人走后,只剩下刘宏与刘俭二人。
“啪!”
一个承载着果品的漆盘被打翻在了刘俭的面前。
刘俭只是轻轻敌挑了挑眉毛,却并不多言。
刘宏阴沉地看着刘俭,面容竟颇有些骇人:“刘德然,汝适才不但碰到了朕的底线,同时也碰到了张卿和赵卿他们的底线,你可知晓,凭你适才一言,朕可以立刻杀你?”
对于刘宏这种吓唬人的把戏,刘俭心知肚明。
真要是取死之道,你也不会对我解释了。
不过即使如此,刘俭还是对着刘宏诚惶诚恐地道:“臣只是进忠义之言,并无私心,陛下何故杀臣?再说旁人皆可进言解除党锢,为何臣独独不行?”
“因为你是朕一手提拔的!难道你要跟朕对着干?杀伱的理由,张让和赵忠适才皆说完了,难道不够充分吗?”
刘俭没有回答,只是假装一幅紧张的样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还四处乱转飘忽,显得犹豫不定。
这荒唐皇帝想看自己紧张,那自己就紧张给他看。
你演我也演,演戏谁不会?
刘宏盯着刘俭看了一会,心中颇为满意。
“爱卿,朕适才所言,相戏尔!”
刘宏收起了适才的冷厉嘴脸,换上了平日里那副笑呵呵的表情。
他站起身,走到刘俭身边,将他拉到桌案前,道:“你何必如此紧张?你是朕的族弟啊!”
刘俭心中暗道:
呵呵……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