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遥遥的看见袁绍,共同呼唤。
看到了这两个少年好友时,袁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孟德,子远!”
曹操大步走到袁绍身边,上下打量着他。
“哈哈,兄长精神甚佳,看起来甚是爽利!司徒给你安排了什么好事?”
袁绍闻言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孟德也!叔父之意,今年来到京师三署的孝廉就任郎官之后,各人履历皆会分别送到我和公路宅中,由我二人从中筛选,替袁家收入门中!”
“哦?”
许攸听了这话很是高兴,他兴冲冲地道:“若果真如此,本初你到时可莫要忘了叫上许某,今年的郎官之中,从南阳和兖州诸郡来的几个人,我昔日皆有过拜会,都是些出身不俗,擅经文而通治学的高人,还有东平来的孝廉与王文祖相善,亦可用之……”
许攸一个劲地在那给袁绍推荐人选,袁绍笑呵呵地答应着,曹操则是在一旁沉默不言,若有所思。
袁绍转头看向他,笑道:“孟德,子远对此事甚是上心,你为何却沉默不言,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给我?”
许攸笑着打趣道:“孟德是宦官之后,怕是与那些孝廉不好攀交情。”
袁绍用手怼了怼许攸,不满道:“别乱说!”
曹操却不以为意,道:“子远说的是,我这身份,那些孝廉少有愿意搭理我的,不过……”
他话锋一转,道:“有一个人有勇有谋,心志深沉,我倒是颇为中意。”
“哦?试言之。”
“从涿郡来的,刘俭刘德然,卢尚书门生,郑康成之婿,前番曹某随一众前辈在陛下面前谏言严查曹破石之事时,曾见过此人一面。”
袁绍恍然地点了点头,道:“此人我知晓!如今在雒阳城中,也算是出尽了风头,昔日在北疆,也是立下了盖世之功,听说他这一次被曹破石拦路,反倒是将曹破石给废了,哈哈哈,很是了得啊!倒是与你当年棒杀蹇图之举,颇为相合!”
曹操摸着下巴上的短髯,摇了摇头道:“本初,实不相瞒,曹某觉得,此人之举,比起昔日的我而言,还要多上几分胆略。”
袁绍似颇有兴趣:“哦?为何?”
“我当年棒杀蹇图,实有立威立名之意,但宦官中人可奈何我不得,毕竟先祖虽为宦官,侍奉四帝,家父蒙荫入仕,位列九卿,我纵然棒杀了他,但终归是没有人敢动我的性命,但这个刘俭,在京中没有背景没有家门倚仗,知晓自己是司徒用来灭曹家的引子,还偏偏敢废了曹破石,让司徒的布置一空不说,还能让陛下为了保全曹家而去保全他,这份心智和果敢,可不简单啊。”
袁绍闻言收了笑容,正色道:“孟德所言不错,此人颇有胆略,还在塞北立下大功,正是吾辈中人,还需收入门下,引为己用才是。”
谁曾想,一旁的许攸忙道:“此人虽有些本事,但本初此刻还是不宜与之结交的!”
袁绍疑惑道:“为何?”
“本初,这涿郡刘俭虽是个人物,但他刚刚坏了司徒灭曹家之计,以司徒的立场,倒是不会跟他一介小辈计较,毕竟这当中还有卢子干的面子,但我料司徒心中肯定还是对那刘俭有所不满,如今司徒让你和公路去办收孝廉之事,你一转头就把他看不顺眼的人纳入门下,只怕与今后不利!你不怕司徒一生气,今后再有好事,全转到公路那?甚至还会转到你长兄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