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道理?”
“出塞建功的事情暂且不提,但确定檀石槐病重,鲜卑可图的要事,功劳需先记在他和我们的头上,当然若论情报之功,公孙瓒为主,我们为副,这是必然的,此事我们争不得,但在将这件功劳坐实之前,消息一定不能走漏。”
简雍恍然而悟:“既然不能走漏消息,那公孙瓒对外可用之人,就屈指可数了,他刚刚到涿县赴任,手底下那些县丞,县尉以及门下游缴,贼曹怕是都不堪用,若有急事向州郡禀明,最好的还是用你这知情的老同窗,毕竟大家利益一致,这才最为把握。”
刘俭微笑道:“正是如此,所以举荐我到郡中任职,最是合乎眼下之情,再说就算是举兵出塞,也不是公孙师兄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非得是幽、并刺史共同向朝廷禀明方可,非得是有人充当信使,往来疏通不可。”
“你是说,若你被征辟至郡署,此事就需交给你办了?”
“至少就公孙伯圭的角度而言,他目前没有更好的人选。”
刘备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随后将话又咽了回去。
随后他又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刘备的举动自然没有逃出刘俭的双眼。
“兄长有何话说?”
“德然,我只是不知,咱涿郡的吕府君与公孙伯圭有何关系,就能卖他面子征辟于你?”
“吕府君与伯圭并无关系,但他与公孙伯圭的岳丈候公,皆为当今太尉文绕公故吏,而公孙伯圭昔时能拜于文绕公门下,也少不得这层关系在的。”
刘备闻言恍然:“太尉刘宽所研虽与卢师虽不同属,但同僚多年,又皆为海内名儒,彼此相敬,又都份属清流,如从这层关系看来,贤弟若能为吕府君征辟,也是归了自家门楣,倒也是好事。”
“哈哈,兄长的意思是,我若为吕府君征辟,日后就成了他的故吏了?”
“正是。”
“不,吕府君征辟于我,终归还是看在卢师和公孙伯圭的面子上,卢师与他在朝中属于同系,这也就是卖同僚面子,利益交换,归根结底我还算不上他的门人。”
“咱们是卢师弟子,有这一位老师做招牌足矣,现在当务之急,是将出塞讨伐鲜卑之事做了,此事做成,咱们四虎定就能名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