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想不透彻了?”
“兄长给那公孙瓒指点明路,不是凭白指点的,他自然也要顾忌到咱们几个人的好处,北伐鲜卑,一旦大胜,自有天大的军功和名望落在我们的头上,但出塞抗敌,岂是小事,包括我们几个人这次北伐居于何位,公孙瓒本人又将如何,朝廷方面到底会不会借此事兴兵,这些都是需要探究筹谋的啊。”
刘备闻言,顿时哑然。
道理很简单,张飞能想到的,他理应也能想到,但为何自己还会乱了方寸?
“对,对啊。”
简雍颇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对什么对,玄德,切记关心则乱,阿俭人在官署,尚未有事,你留守家中,如何先乱了阵脚?真不似你平日的行事之风。”
刘备苦笑了两声。
简雍说的对,看来确实是关心则乱了。
就在此时,突见张飞侧耳倾听,随后道:“舍外有人来了!”
三人急忙起身,来到舍外,发现来人正是刘俭。
他不仅仅是单人而来,还手牵一马,正是那日在市集之上,他和刘备一同看中的那匹大青駹。
刘备见状很是惊讶:“这不是苏双手中的良骥吗?公孙兄真的买下来送于你了?”
刘俭招呼张飞过去帮他将马牵上,笑道:“公孙瓒欲成大事,何惜一马?”
张飞伸手接过刘俭手中的缰绳,那马匹见牵缰的换了人,似乎有些暴躁,在原地来回摆动着头与脖颈,似有扬蹄嘶鸣状。
可惜,它虽然是马中之雄,但眼前这个拽着缰绳的人,却是人中之雄,绝不输它。
张飞劲大,任凭大青駹如何用力,也拽不动他分毫。
刘俭看在眼中,夸赞道:“还是你有把子力气!我在县署驯了他三日,方才能牵出来,你这铁塔似的往这一站,这马就没精神头了。”
张飞闻言,嘿嘿干笑,满面自豪。
刘俭对三人道:“我适才先回了一趟家,见阿备不在,我估计着你们就在此处,我已经约了苏双,跟咱们到西郊一同放马,你们收拾收拾,咱这就成行。”
刘俭虽未明说,但刘备等人皆知道,他这是打算将这几天与公孙瓒研究的结果,向他们做一个解释。
于是众人随即借着遛马的名义,跟随刘俭一同前往西郊。
而县城通往西郊的必经之路上,苏双早就等在了那里,即使是他一个人如同木桩子似的站了好久,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式的微笑。
“德然何故来迟也?”
苏双笑呵呵地说着,并不似质问,只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