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既已得胜乃还,还在此与我说这些作甚?还请早些回县署做你的大事。”
木板对面的厕中,顿时陷入了一阵沉寂。
刘俭淡淡一笑,不再多说,转身打开厕门就要走。
可他刚打开厕门,便见公孙瓒一脸愤然地站在他面前。
这怎么还堵门口了?
还未等刘俭抗议,公孙瓒头一低,直接冲进了刘俭的这处厕间来。
“伯圭兄,你这是作甚?!哪有俩人挤一间的!”刘俭有些怒了。
公孙瓒不吃他这套:“刘德然,你非要活活气死我不成!难道公孙某人,就真是那般只顾官场之利,不顾同窗之谊的势力之辈?”
刘俭见公孙瓒一脸愤然的冲进厕所跟自己抱怨,啼笑皆非。
不得不说,公孙瓒的本事在官场上确实是历练出了不少,但大汉朝的官场水再深,却也洗褪不掉一个人本就有的傲气风骨。
这是他的优点,或许也是他的缺点吧,致命缺点。
只是……他这个诉苦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刘俭心中好笑,面上却淡然依旧。
他往旁边站了站,跟公孙瓒之间空出地方,以免俩人挨的过近,一会再因为肢体冲突掉坑里去,那可就太恶心了。
“我只是有一说一,兄长细思,你若是我,怕是不止于只是说说而已吧?兄长也能猜到,那一夜我和玄德去活捉那鲜卑人,费了多少力气,可以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那乡里之中,光是鲜卑就有不下百人,另还有太行贼寇千人,可我们却只有十四个人而已!”
“你少胡扯!”
公孙瓒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我手下的人将脚印、屋舍、灶坑都查了个遍,不论是鲜卑还是贼寇,加起来最多不过五十!”
“行吧,就算我说的有点出入,是五十人,那你也可扪心自问,我们此举是否以身犯险?”
公孙瓒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这也算是有点出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心境。
“你们射杀了好几个鲜卑,还能将他们尽逐,甚至还活捉一个首领,确实不易。”
“我们活捉的那个是首领?”刘俭闻言颇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