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毫不在意,冲着公孙瓒豪言道:“多谢兄长,咱们满饮一卮!”
“好,这才像个汉子!喝!”
……
次日清晨,刘俭等人随同公孙瓒一起返回涿县,抵达后,公孙瓒自领人去县署上任了。
而刘俭和刘备则只能返回家中等消息。
一进家门,胡氏就将两人招呼过去,当着刘周的面,痛斥刘备。
“玄德,我让你在家准备成年礼,你却偷跑出去扯闲,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伯母管你不得?”
刘备恭敬道:“伯母误会,侄儿并非贪玩,只是……”
“莫找理由!我罚你去后舍牛棚思过十日,十日内,每日只准一食,你服不服?”
“侄儿不敢不服。”
“不敢?那要是敢,还是会不服了?”
“不、不是,侄儿服气。”
“母亲,此事与阿备无关。”
刘俭见胡氏责备刘备,急忙替他申辩:“阿备是孩儿拽去的,孩儿自己去见县君,心实忐忑,我们虽为同窗,但孩儿与他年齿相差甚多,人家如今又是县尊,孩儿恐自己去招呼不周,因此才特意叫上阿备,与他无干,若是要去牛棚思过,也应是孩儿去。”
胡氏紧紧地抿着嘴,表情很是难看。
这是被自家儿子拆台呢。
刘周在一旁打圆场:“算了,不过是两个孩子去会会同窗,咱们做长辈的,还能缚住孩子的手脚不成?”
“你还说!”胡氏舍不得骂孩子,也不忍心让刘俭去牛棚思过,转而冲刘周发起火来:“若不是你这老朽平日里惯他们太甚,他们焉能这般顽劣?”
“我惯的?”刘周恨不能给自家妇人一个耳刮,明明是你太护犊子好吧?
“不是你惯着,难道是我?”胡氏的眼神中露出了几分凶狠。
“行,我惯的,我惯的……”
“阿父,阿母,孩儿和阿备回去收拾一下,稍后便去牛棚思过十日。”
胡氏心疼道:“思什么思,免了吧。”
刘俭倔强地摇头:“不,不免!宗圣言: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圣人尚常自省,况我等不尊父母之命。”
“你还来劲了……愿意挨饿你就去!”
胡氏心中委屈,本想收拾刘备,哪想自家儿子却跟自己杠上了,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那孩儿去收拾一下。”
二人向刘周夫妇行礼,转身走了。
胡氏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家孩子的背影,有苦难言。
刘周却老怀大慰,赞道:“不愧是读圣人言的孩子,果有担当,这俩孩子终还是长成了,吾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