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儒和马岱便纠集了一群侍卫,大步流星的来到了孙策的帐篷外。
帐篷外此刻有孙策的几名亲兵,见了马岱带着一众人凶神恶煞的来此,就要上前阻拦询问,但被马岱一个眼神瞪视过去,竟吓得他们不敢多言。
孙策近年来虽然在凉州屡立军功,声名卓着,但招募兵将的权力却一直没有,而且贾诩一直在凉州军中一直不断地变更中层将官,使军中交替频繁,以免有人独大。
这样做的结果,会导致对外作战时效率低下,但相比于有人拥兵自重来说,贾诩觉得作战时效率降低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而这一次配备给孙策的兵将,大部分都是贾诩亲自从凉州中军抽调出来的,为的就是让马岱在关键时刻,可以越级掌控。
那些近侍虽然佩服孙策的勇武,但他们跟随孙策的时间并不长,跟孙策也不亲,所以在马岱的一瞪之下,竟然就主动让开了道路。
马岱当即带人走进了帐篷。
刚一入帐,便感觉一股冰冷的凉意迎面而来。
马岱的反应也很快,他急忙抽出佩剑依照感觉迎面指点出去。而他身旁的一众侍卫则是大惊,纷纷拔出环首刀围绕上前。
场间,立刻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马岱和孙策站在帐篷的正当中,他们两个人手中都提着一柄长剑,彼此指着对方的咽喉,两柄利剑的寒芒冷厉,若是再向前一寸,或许就都能刺透对方的咽喉。
旁边的侍卫们站在原地,谨慎的望着孙策,却又不敢轻易上前,委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儒站在帐篷口,猛然站住了脚步,额头上冷汗顺着脸颊躺下,饶是他久经风浪,如今骤然看到这样的情况,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孙策冷笑着看马岱:“你以为,贾都护将你派在本将身边,本将看不出来你想做什么?还有李儒,呵呵,本将一直在和你们虚与委蛇而已,你们还当真了!想杀我?你们还不够资格!”
马岱重重一哼:“看出来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别以为杀了我你就能得逞,这五千凉州士兵不会有一个人听你的,我死也也一样!你现在杀了我,我保管你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帐篷!”
孙策闻言怒道:“你在吓唬孙某?”
“不信你可以试试!”
“小贼!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李儒见两个人越谈话越僵,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他急忙走进帐篷:“都做什么?都把剑放下,咱们都是自己人,大敌当前,切不可如此!”
帐篷内的人,却依旧都是纹丝不动,没有人听他的。
李儒急了,他急忙拔出腰间的佩剑,然后由下到上,用力的向上一挑。
随后,便听‘咣当’一声响,孙策和马岱手中的长剑被李儒划开,两个人倒是颇为默契,没有继续向对方再度出手,只是紧紧地瞪着对方。
马岱带来的这些侍卫想要动手,却被李儒大喝道:“都站在原地,谁也不许动!”
李儒如今乃是参军的角色,在凉州军中还是有些威信的,他的话说出来,倒还是真将众人震慑住了。
见马岱没有动,李儒这才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孙策,道:“伯符,你莫要误会,我等并不是针对你,只是如今形势危机,局势瞬息万变,我等唯恐出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孙策闻言,冷冷一笑:“你们唯恐出事,为何独独来看着我?难道我孙策就这般不得你们信任。”
李儒板着脸道:“难道你觉得你自己值得信任么?”
李儒的一番话,竟然说的孙策哑口无言。
少时,方听孙策缓缓开口道:“我适才见营地兵马往来调拨,颇为骚乱,似有出征之相,所为何事?”
李儒叹了口气,道:“后方出了大事,雷緖和梅乾率兵反叛,来攻大营,一旦让他们断了我军的后方,事情传到前军,我军必受影响,这也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
孙策一听到这里,心中顿时明了了。
他沉吟片刻,遂道:“我听说,雷緖和梅乾麾下有数万之众?”
李儒淡淡道:“准确的来说,是四万乌合之众。”
孙策将长剑放下,道:“李先生,你若是信我,就请让我率领骑兵出阵……陛下在前阵与曹军对抗,必然是用尽了营中大部分的精锐士卒,公瑾手中可用的兵将不多,雷緖和梅乾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恐公瑾独臂难支,此时此刻,唯有我们西凉的精锐铁骑从后方杀入,踏破其阵,以雷霆之势攻其不意,方有胜机!”
李儒闻言,似乎有些意动,马岱却道:“李公!你能信他吗?”
孙策冷冷地看向马岱,道:“你若是不信我,那也可由你领兵前去,虽不及我指挥兵将来的有效,但总归是比没有人支援要强的多。”
马岱听了这话,脸色气的有些通红。
李儒却道:“你们二人且莫争执,此事容我三思而行。”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战场上。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