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想替儿子报仇,但是他与孙坚目下的实力已经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以他目前所剩的兵马体量,想要杀掉孙坚为儿子报仇,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公孙在几乎每一日都睡不好觉,好几次都从睡梦中惊醒。
他梦见,他的长子公孙续没有头颅,浑身鲜血的站在他的面前,冲着公孙瓒大声哭嚎。
这样的梦,公孙瓒几乎每隔几日都要做一次,他的脑海中每一日都被梦魇缠绕,过得是苦不堪言。
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孙瓒只能是每日痛饮,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只有当他喝醉之后,他才能躺下呼呼大睡不在做梦,睡上一个安稳觉。
可叹当年威震北疆的北地枭雄,如今却被现实活生生的拖成了一个酒鬼,着实是令人感慨。
前去拜见刘琦的侍卫返了回来,向公孙瓒转达刘琦的话。
公孙瓒听完之后,一时间心如死水。
“连当朝天子都不肯替本将报仇,还让我去河北……这不是摆明了把本将当成了犬鹰之辈么?不去!”
说罢,便见公孙瓒拿起一边的酒坛子,仰起头,呼噜噜的就向着嘴中灌。
田楷站在公孙瓒的身边,看着公孙瓒如此折磨自己,心中惋惜疼痛不已。
少时,待公孙瓒一口酒喝完之后,田楷匆忙上千,拦住了公孙瓒,道:“君侯,不可再饮!”
“嗝~~”
公孙瓒长长地打了一个酒嗝,醉眼蒙松地看着他:“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喝?”
田楷满面沉痛的对公孙瓒道:“君侯,末吏知道你心中有苦,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光沉沦就能够解决的啊,如今跟随在君侯身边的将士本就不多了,近日来又连日出逃,若是长此以往,我军早晚势必就会土崩瓦解啊。”
公孙瓒闻言愣了愣,随即满面哀容:“可叹我公孙瓒纵横北地,威震塞外胡人,如今手下却也开始出现逃兵了……呵呵,莫非真是天要亡我?”
田楷急道:“君侯,末吏不懂,为什么陛下让你去河北,你不答应,偏偏要非要留在此地呢?”
公孙瓒恶狠狠地说道:“孙坚那狗贼杀吾孩儿,令我每夜不能安枕,我不留在此处杀此贼,去河北作甚?”
“但是将军想没想过,您和孙坚,哪个对于陛下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