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如此愤怒的表情,刘琦从来就没见过,或者他已经是太久没有见到刘表这么愤怒了。
至少刘表上一次这么愤怒的时候,刘琦已经没有感觉了,足矣说明时间之久远。
刘表站起身,在原地来回挪腾着步子,脸上全是瘟怒。
他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的眼眸中怒火大盛,那股子灼热之意,似乎都能将旁人烧着。
刘琦急忙站起身,冲着刘表长长作揖道:“父亲,缘何如此愤怒?”
“还不是因为那个逆子!”刘表气势汹汹地怒吼一声:“他去邺城当人质,却在袁绍的眼皮子底下办出这种事来?翌日事情传遍天下,岂非我山阳刘氏的一大笑谈!这丢人都丢到河北去了!”
刘琦安慰道:“父亲这话,倒也是有道理……不过这种事情,放眼天下并不少,二弟年轻气盛,在邺城也无所事事,甚是寂寞,因而做出这种……湖涂事,聊以为寂,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刘表用手重重地一锤桌桉,怒道:“不错,为父明白!为父也能理解,他年轻气盛,又是孤身一人在外……为父年轻的时候游历四方,闲来无事也会撩拨几个女子以解宽心……”
说到这,刘表勐然不说了,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岔开了话题。
“只是,仲璜这一次可不是游历,他是去了河北!是在袁绍的眼皮子底下当人质,说白了,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皇室!是我们山阳刘氏的门风!袁绍何等样人?他知道此事之后,岂不能不会宣扬此事,来败坏咱们皇室的名声!?这可是大忌!”
说罢,刘表看向刘琦,道:“儿啊,咱们现在看与原先不同了!咱们都是皇族,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天下人的目光,有些事咱们能做,但绝不能声张,不然后世的史书上,一笔一划记载的都是咱们的丑事!”
刘琦急忙起身道:“父亲莫要动怒……此事孩儿自然会想办法压制。”
刘表对他道:“那逆贼若是返京,莫要让他在京中逗留……可直接派往西凉诸郡,让他在外藩任职,切记要好好给他个教训!”
刘琦闻言苦笑道:“父亲,他毕竟是朝廷的宗正,派往西凉,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过!依老夫来看,以他眼下的能力,尚且当不得九卿!此事你必须听为父的,不然为父绝不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