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回道:“袁某自十七岁起,就跟父亲的中军征战河北,如今已是八年有余。”
“哦。”刘琦恍然地点了点头:“看来,公子也算是一位军中宿将了……也罢,既来了雒阳,那朕终归也不好让袁公子每日无所事事,也莫让人说朕薄待了你……朕要在雒阳重新组建北军和西园,目下已经委任战将进行操练,袁公子既是长于征战,数年来屡次征战于河北,不妨就在雒阳,助朕操练骑兵如何?”
“什么?”袁谭听了这话顿时愣住:“让某练兵?”
“怎么?你害怕朕手下的将军,将你的战法偷去了?”
袁谭呵呵一笑,道:“陛下手下的战将,能征惯战者极多,这点袁某也是知道的,某纵然有些本事,但若是要让陛下麾下的战将们觊觎于我的战法,说出来只怕也是有些惹人发笑了。”
刘琦心中暗道:好在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与你两千石的秩俸,但不授予伱将军之职,也算是不让你白白辛苦,你去随同赵云一同操练雒阳新组建的屯骑营。”
袁谭略微沉吟了一下,最终答应了。
随后,他问刘琦道:“陛下为何要让袁某去屯骑营练兵?”
“一则,是朕看你在京中无事,让你过的充实些,二则也是朕昔日在中牟,与你较技一场,知你有手段,也不想你的本事在此埋没,也算是人尽其才,三则,朕也是在向天下人展示朕的胸怀,连人质到了雒阳,都能被朕善用,这天下还有什么人是朕用不得的……难道,你们邺城的那个伪帝,能有朕一般的胸怀吗?”
刘琦说的话入情入理,倒也是容不得袁谭不信。
他咧咧嘴,也不在多言。
刘琦愿意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反正自己去练兵,总比每天在府里养着要强,再这么下去,自己怕是都成了废人了。
袁谭走了之后,大殿的旁侧,诸葛亮的身影悄悄的闪了出来。
即使是在刘琦的大殿内,他依旧摇着他手中的白羽扇。
这个白羽扇,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他的标配。
“师弟,你觉得袁谭此人如何?”刘琦看向诸葛亮,问他。
诸葛亮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袁谭消失方向,道:“此人毕竟是袁家子,不笨不蠢,有傲气,有韧性……但也绝非当世人杰,中人之姿尔。”
刘琦同样也是望着袁谭消失的方向:“那这样的人,可用么?”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以他的身份和立场,还有见识,自然是不能明用,陛下恐怕也用不起……唯有暗自用之。”
明用和暗用,虽然说的隐晦,但刘琦已然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
“师弟,那袁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