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闻言没有吭声。
他忧虑的望着窗外, 感叹道:“你们自己看看, 就现在这种情况, 我们哪有余力出去与南军作战?”
他左右的亲卫闻言, 一同向着窗外看去……
这一看之间,亲卫们也不由都沉默了。
别地方的士兵们的状态他们看不清, 但是窗外的士兵,此刻一个个都龟缩在角落里, 颤抖着高举盾牌,表情皆是惊恐万状,眸中的色彩暗淡,看不到希望与生机。
别说是打仗了,感觉现在就是要让他们挺直腰板,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这就是姓刘的目地啊……用飞石和火球整整打了程阳县一日,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就是诛心之策。”
说到这,沮授的嘴角挂起了一丝苦楚的笑容。
“都这幅样子了,还打什么……罢了, 罢了。”
就这样又过了好长一阵,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之时, 荆州军的轰击才终于停住。
即使对方的轰击已经停住了,但县城内的将士们依旧还是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一时之间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沮授走出了屋舍, 转头看了看天色,叹道:“他们应该是撤了。”
“将军,要不要追?”左右急忙道。
沮授苦笑道:“追?就眼下的咱们兵将们的士气, 追上去故意让对方杀么?赶紧召集弓弩手,去渡口那边,严防荆州军从上游来偷袭船坞,文丑犯过的错误,咱们可切切不能再犯了。”
袁军校尉诧然道:“荆州军会派人来偷袭船坞?”
“休要多问,让你去你就去。”
“唯!”
……
眼见天色已晚,刘琦便安排手下人将兵械逐一车送回营,他自己和手下的诸位战将,则是率领重兵,在前线断后,防止沮授的兵马杀出来袭扰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