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无奈一叹:“刘镇西明鉴,王太傅在京中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身系天下安危,太傅得病,绝不能让旁人得知,以免引发天下大乱。”
刘琦心中冷冷一哼,面上却是恍然道:“原来如此,似此就不奇怪了……不过你们太傅也着实是冷淡,我身为外藩,进京一次委实不易,太傅有病在身不愿让人知道,但让手下人私自告诉一声总可以吧?弄的我十日拜府,十日不得召见,传将出去,却是让整个司隶之人作何感想?”
那使者忙道:“太傅前几日病情颇重,神思不属,这些事情一概处置不得,我等府中下人也不能僭越行之,只是委屈了刘镇西,太傅身体稍好,得知刘镇西拜府十日不得见,勃然大怒,深责府中诸人,并专程着我来见刘镇西,还请镇西将军万勿见怪。”
正说话之间,却见刘备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刘琦的面前,着急忙慌地道:“伯瑜,再借些钱与我,适才又输了两场,欠了御史大夫家的公子三万钱!你且弄些白瓷与我,待我回了本,一并还你。”
刘琦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他重重地咳了一声,道:“我这里有客人,你的事稍后再说!”
“休胡说,赌马的地方,来的什么客人?快快借钱于我……”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刘琦猛然一抬头,愤怒道:“叔父,我敬你乃是我之长辈,又是屡立战功之人,故不愿惹你,你今日赌马买华丽衣服,前前后后问我借了多少钱?你自己心中没个数么?”
刘备见刘琦吼他,颇为不悦。
“咱们在蜀中,在关中,在并州出生入死之时,你与我说同享太平,安乐富贵,我为了保你还受了伤,如今回了雒阳,正是享福的时候,你如何却不认我了?”
刘琦怒道:“我若是你知道你是这般死狗扶不上墙的人,我原先就不会认你!钱给你我不心疼,问题是你照镜子看看你一天天做的都是什么事!”
“赌马博钱,走犬放鹰,买华服,呼朋唤友,放纵滥饮,你自己说哪一件能摆的上台面?”
这话说的其实颇重了,别说是刘备,便是那名代表王允来见刘琦的使者听着都不是滋味。
不过刘备偏偏面皮极厚,他冲着刘琦长长作揖,道:“总之,今日你不借我钱,我怕是就走不出这个地界了……那御史大夫的公子心性狭隘,我适才跑马前与他置气斗嘴,如今他胜了,我若付不出钱,他岂能放我离去?”
刘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少废话……你去找那位公子,告诉他若是要钱一枚没有,让他自己拿马与你私下再赛一场,他若是赢了,你除了赔钱之外,还从他胯下转过,他若是输了,你与他之前的债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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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闻言大惊:“让我钻他胯下?那如何使得?死我也不干!”
刘琦看向典韦:“将我的的卢马借给他。”
刘备一听,顿时大喜过望:“嗨!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难怪,有了的卢,别说是赢了他,便是再赢几十万钱,也不在话下!”
“休要再赌了,只把那与你不快的人打发了便是。”